弄的。
謝家不查,就是因為這事板上釘釘了。
崔嫵會附和她,只是想顯得自己蠢一點,好把干係撇個乾淨。
王嫻清的眼神有些躲閃,才支支吾吾地說:“要找你的人不是我,是她。”
“誰?”
話音剛落,王氏的侍女中站出來一個人,朝二人利落行了一禮。
“妾身鍾氏,見過崔娘子。”
崔嫵打量著眼前的鐘娘子,丹唇柳葉眉,端得是英氣嫵媚,看人的眼神像一把軟劍,柔韌有勁,瞧著是練家子。
“哪個鍾家?”
“家父只是西北邊陲的一名保義郎。”
邊關來的,崔嫵瞭然,這是王靖北派來的人,可昨日才發生的事,他遠在邊關,怎麼能及時知道呢?
這是王氏和王家提前設好的一個局?
但和離……需要做如此損害自己的名聲嗎?
鍾娘子也在打量著這位崔娘子。
今朝女子裝束以華麗貴重,常高冠長梳,施粉黛花鈿,人人都要幻化成一座七寶樓臺不可,各色脂粉冠子官巷花作行就是季梁最掙錢的營生。
可這崔氏卻淡妝素裹,溫柔寫意,不見半分矯飾,雖說她嫁作人婦,穿衣打扮不能拿未出閣女子比,但在婦人之中也算黯淡的。
偏偏此人毫不打扮,便勝別個費力打扮的十分,一襲素羅穿得溫柔寫意,質比天然,那頭頂團冠透著熹暖晨光,稱一句觀音顯相也不為過,著實氣人。
這樣的出身,配這樣的樣貌,嫁給謝宥那般人才,想也知道崔嫵在謝家過得不易。
鍾娘子早就聽聞謝宥的名聲,傳揚得跟神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結果求娶來的大娘子這般貌美,真是一點沒虧待自己。
終究男人還是好色的。
“咳咳……”崔嫵輕咳起來,“鍾娘子有什麼話同我說?”
還是位病西施呢,鍾娘子稍斂神思,道:“崔娘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崔嫵看了一眼王氏,她被貼身的丫鬟裹上了披風,一直沒看這邊。
看來是知道鍾娘子待會要說什麼,而且對她極為不利。
“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罷,讓嫂嫂也聽聽。”
鍾娘子點點頭,“謝三郎如今在何處?”
崔嫵警惕起來,“官人自是當值,風雨不輟。”
她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那崔娘子可認識徐度香其人?”
“徐度香……”她輕輕重複這個名字。
聽到名字那一刻,崔嫵的心已被掐住,她認真回想了一下,才問:“卻不認識,是何人?”
“不是崔娘子的舊相識嗎?”
她頗為好笑:“鍾娘子替我認的舊相識?”
“是那位公子自己說的。”
“還請鍾娘子說明白些。”崔嫵臉已經冷了下來。
“我若說了,崔娘子臉上只怕就不好看了。”
“鍾娘子含沙射影,將我與別個男子扯上干係,傳將出去,我怕不是隻能投水自證清白了。”她如尋常婦人那般漲紅了臉,顯然是動怒了。
鍾娘子閃爍其詞:“崔娘子息怒,這事也是妾身道聽途說,您既沒有,何必動怒呢?”
“那就帶來謝家,同我分辯一番,我倒想知道,與他何時、何處認識的!”崔嫵胸口起伏,顯然受辱極深,
“若是我根本不認識他,你、連同讓你踏進門的王家、還有那勞什子的徐度香,我都要告到御前去!”
鍾娘子退了一步。
徐度香並不在王家手裡,但王氏等不了他們把人抓來威逼利誘,何況那徐公子只說要找人,給了家世年紀樣貌,還有一幅畫像,口中只說是舊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