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泛:“1。”
“雞呢?白切雞還是香菇滑雞?”
“1。”
“再煲三碗海帶排骨湯?還是你要喝純素的,純素就冬瓜海帶湯。”
“2。”
“……”
薛肆哼笑:“你多說一個字會累死麼。”
佘泛連眼皮都懶得掀:“反正你懂。”
薛肆沒法否認,這話極大程度取悅了他。
他勾勾嘴角,點點頭:“確實。”
吃過飯後,佘泛活動了會兒,消化了一下食物,就被薛肆趕著午睡。
佘泛有點不想爬床上去,還要換衣服,好麻煩。
薛肆想了想:“那你睡沙發?”
佘泛望著他:“我就非得睡?”
“晚上要陪外婆守歲。”薛肆攤手:“守完後我們要從醫院回來,也有一段路程,我怕你眼睛休息不夠。”
佘泛的眼睛眼神不好,除了因為白化病高度近視、畏光這些毛病,偶爾還會出現震顫。
佘泛無法反駁,所以他只能戴上了耳塞,然後乖乖在沙發上躺下。
薛肆給他拿了帶毛的小毯子出來,佘泛懶得動,就是他動手給他蓋上的。
佘泛的頭髮多少還是長出來了一點,不過這個長度,在別人那兒總有點不尷不尬,但放在佘泛身上又是別樣的好看。
雪白的短髮茬,同色的眉毛和眼睫……
薛肆彎眼。
有點像還沒徹底長大的白狼。
大概是察覺到了薛肆的視線,佘泛抬手,看著不是很有力氣地驅逐薛肆:“沒什麼事了,退下吧。”
薛肆輕哼,眼裡全是笑意,揉了把佘泛的腦袋:“好的陛下。”
雖然對薛肆強行要求他午睡有點不滿,但佘泛確實有點困。
沒一會兒,他就在耳塞也實在沒有辦法過掉的一點乒乒乓乓的聲音中睡著了。
而且明明是在客廳睡的,沙發是軟,卻怎麼也沒床舒服,可佘泛擠在沙發上,居然睡得比在床上還好。
真是讓他在被薛肆叫醒後,百思不得其解。
他醒來時時間已經不早,簡單洗漱一下再等薛肆洗頭洗澡就可以出門了。
——因為知道佘泛被喊醒總是需要緩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正式開機,所以薛肆才在自己去洗澡前先喊他。
佘泛打了個哈欠,敏銳的耳力聽著旁邊臥室傳來的細微水聲,隨手開了袋芒果乾。
開放式廚房還殘留了點食物的香氣飄過來,弄得佘泛莫名飢腸轆轆。
第一塊芒果乾很甜,但第二塊帶著點酸。
佘泛咬一口就給塞回袋子裡了。
一袋芒果乾一般有6到8塊,佘泛就吃到了那一塊酸的。
他懶得拉封條了,就想待會薛肆來,讓薛肆吃了,也不浪費。
然而這個念頭才起,佘泛忽然就覺得,好像不太好。
這麼想完後,他怔了好一會兒。
因為他覺得不太好後,又納悶地在心裡反問自己為什麼不好。
結果是沒有結果。
有什麼不好的?
他和薛肆從小到大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只是吃他咬過一口的芒果乾而已,之前他倆還因為勺子不夠,共用一個勺子吃冰淇淋,也沒見著怎麼樣啊。
佘泛微微皺眉。
電視機螢幕照出他的模樣,有些模糊,也因此讓他看上去更加冷戾不好惹。
薛肆就是在這個時候擦著頭髮出來的。
他吹風機放在了外面,不在房間,要吹頭髮也得出來吹。
薛肆看了眼佘泛,稍揚眉:“陛下,怎麼一臉苦大仇深?哪個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