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皺起了眉,不是很愉快地偏頭避開。
但這個動作對於薛肆來說,就好像佘泛在他的掌心底下蹭了一下。
有點要命。
薛肆的舌尖掃了下自己的臼齒,用疼痛壓制住了那一瞬間差點讓他衝動的心動。
可他眉眼還是不住溢位笑意:“不疼。泛泛,你好像…有點吃軟不吃硬。”
準確地來說,是在他這兒。
畢竟在別人面前,佘泛是軟硬不吃。
薛肆見識過的。
本來還有點eo的佘泛:“?”
他面無表情地抬眼睖薛肆:“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薛肆笑,伸手輕輕用兩隻手的掌心夾住佘泛的臉,沒太用力地揉了一下:“你看,你還是這樣可愛。”
佘泛皺起眉,直接將他的手拍開:“我警告你別老是動手動腳。”
薛肆微挑眉,低下頭湊近佘泛,那張本就帶著些邪妄的臉笑得張揚又勾人:“怎麼?要打我還是要咬我?”
佘泛想起他在吃晚飯前說的話:“……”
最後佘泛抬腳踹了一下他的膝蓋:“別發丨騷。”
薛肆莞爾,沒逗得太狠,退了一步。
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眼佘泛的腳。
剛剛的動作讓佘泛穿的束口休閒褲往上滑了滑,這天氣熱起來了,佘泛在家也沒穿襪子,只踩了雙四季通用的棉拖。
過白的腳踝就暴露在薛肆的視野下,凸出的踝骨線條分明,讓他看著清瘦,卻又有著嶙峋的美。
還是太瘦了。
佘泛的腳腕,他總感覺他一折就會斷。
次日是要去療養院看梁瓊甃的。
這個時間他們很早就定下了,因為今天梁瓊甃要做一次全身檢查。
所以早上六點佘泛就因為各種原因沒睡好起來了。
既有梁瓊甃的事在他心裡堵著,也有薛肆的事。
他又不是什麼斷情絕愛的神,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可能不被幹擾。
佘泛揉著自己有點昏脹的大腦,按了按發痛的太陽穴,無聲地靜坐了許久後,還是起來洗漱了。
佘泛本來睡前還在想,雖然薛肆半點破了,但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結果今早一開門,就直接停住了。
原本只是放在他房間走廊盡頭的攝像頭,被挪到了他的正門口,正對著他的門。
薛肆家裡是大平層改的兩房,他和薛肆一人一個房間——薛肆就沒有考慮過要讓別人住進來。
所以佘泛的臥室很大,獨衛裡還有浴缸和淋浴,空間都綽綽有餘。
但一間設施齊全的臥室裡面,只有一張出來的門。
就是這一張。
佘泛盯著那個黑黝黝的攝像頭好一會兒,最終什麼反應也沒給,轉身去了客廳。
薛肆什麼意思,他知道。
薛肆就在小區裡晨跑的,佘泛醒來不到二十分鐘,頭髮都被汗打溼了的薛肆就回來了。
玄關那邊響起動靜時,佘泛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就繼續在沙發上看書。
三月望星市就熱起來了,太陽天也很多,露臺就算有百葉窗遮陽,溫度多少還是有點的。
佘泛,怕冷也怕熱。
用醫生的話來說就是體虛。
薛肆回房間時經過客廳,看了眼佘泛,語氣自然:“我先洗個澡再給你做早餐。”
佘泛頭都沒抬,用手勢示意他滾。
薛肆笑。
薛肆洗澡很快,差不多十分鐘就結束了。
他還洗了個頭,邊擦頭髮邊走出來,佘泛正好想說什麼,一抬頭,就怔住了。
薛肆只穿了一條五分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