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由薛肆撩起他旁側稍稍蓋過了一點耳尖的髮絲,將黑色的繩子掛在了他的耳朵上。
這個動作, 薛肆的指腹不可避免地擦過了佘泛的耳尖。
佘泛的耳尖軟軟的,就僅僅是輕蹭了一下,都足夠薛肆回味無窮,更是心癢癢地想要捏住,想要親吻,想要吸丨吮,想要輕咬……
可薛肆的思維甚至還沒來得及發散,就因為佘泛反應比他還大而被中斷。
薛肆的手指尖的溫度對於佘泛來說有點燙,粗糲的指腹觸感也很明顯。
佘泛被碰到的那一瞬間,就直接一個激靈,然後猛地後撤了一步。
他反應過激,讓薛肆都愣了下。
說實話,他跟佘泛之間沒說喜歡之前,這樣的觸碰並不少。
甚至有一次佘泛季節性過敏,耳朵和脖子那一塊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就過敏了,倒沒上臉,但耳朵起了好幾個紅疹。
那時候佘泛看不見,上藥都還是薛肆捏著他的耳朵,靠著他的耳後,尾指抵著他的脖頸給他上的。
當時也沒見佘泛有什麼過激反應,別說過激了,根本就是反應都沒有,最多就是說了薛肆指腹上的繭磨得他有點疼。
而現在……
薛肆看著佘泛皺著眉自己把另一邊口罩勾好,眼裡的笑意不住加深,嘴角的弧度也跟著放大。
他根本壓不住自己的笑:“泛泛。”
於是低沉沙啞的嗓音就變得無端勾人起來:“你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不喜歡被神經病碰,有意見?”
佘泛想都沒有想就懟了句,懟完才察覺他這話有多站不住腳。
但佘泛也不打算挽救了,他冷冷從薛肆手上搶過自己的手套,這回薛肆也沒抓著不放,非要幫他戴手套,只是笑著看佘泛。
他甚至也沒說佘泛那話有什麼不對,可就是他這樣的反應,佘泛越覺得剛剛那話不該那樣說,並且越覺得薛肆這個人好煩。
脾氣又來了jpg
所以佘泛直接越過他,想要開門直接出去。
可煩著的他忘了件事,一件他其實到現在還沒有驗證過,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的事。
薛肆注意到他去開門的動作,本來是還笑著的,然而在看見佘泛戴好手套的手要碰到門的那一剎那,薛肆的神經驟然緊繃。
他猛地想起什麼,直接伸手從背後撈住了佘泛的腰身,然後將人往後面一帶。
佘泛被他猝不及防這麼一拉,脊背直接砸在了薛肆的胸膛上。
毫不誇張地說,跟砸在牆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
他輕嘶,側首的同時抬頭看薛肆:“又犯什麼病?”
佘泛邊說,腿還邊蜷曲起來,往後踹了一下,直接踢在了薛肆的膝蓋上。
薛肆今天穿了條黑色的休閒褲,佘泛已經換了球鞋,鞋底有點塵灰,這一腳揣上去,肯定會留下印子。
薛肆卻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深,
佘泛其實單拎出來看,和大多數他這個年紀的青年一樣。
十八歲的年紀,這個時候的男大學生,很多都是要麼胖、壯,要麼就瘦,很少有看著剛剛好的。佘泛就屬於瘦那一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