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逗佘泛,是真的很想知道。
他甚至恨不得每晚能跟佘泛做同一個夢。
想到終究會沒法得知佘泛的一些事(?),薛肆就有些壓不住自己心底的躁鬱。
那些情緒就像是髒兮兮地荊棘,死死地纏著他,扎進他的血肉裡,髒汙滲透進他的骨髓和靈魂。
他閉了閉眼,乾脆又埋首進了佘泛的頸窩,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下,整個人的氣壓不可避免地低下去,看上去越發危險。
哪怕嗅著佘泛身上的氣息,感受著這個人就這樣溫順地躺在自己懷裡,他也沒有辦法抑制住那些陰暗。
甚至越聞越瘋,還隱隱有些失控。
佘泛:“。”
他不是不知道薛肆神經質,但他總覺得薛肆這幾天有點太過。
是因為這幾天壓抑太久嗎?
佘泛不知道要怎麼辦好,所以他用自己的腳碰碰薛肆的小腿,薛肆的嗓音從他的頸窩裡悶出來:“嗯。”
“我又不記得我做什麼夢。”佘泛語氣硬邦邦的:“我怎麼跟你說?”
薛肆頓了頓,勉強好了點:“那你記得的時候會跟我說嗎?”
佘泛無聲地罵了句真神經病是吧,說出聲的話卻是:“會。”
薛肆支起身,不是很高興地捏了捏佘泛的臉:“泛泛,別敷衍我。”
佘泛拍開他的手:“我不說了。”
薛肆噎住,卻反而開心起來。
他笑著低頭去親佘泛:“我錯了。”
佘泛一開始沒躲,但薛肆越親越不對勁。
他不是那種深吻和熱吻,甚至都沒有深入,就是一直在碰他的唇和臉,還親他的鼻尖與鼻翼,甚至順著往上去親他的眼睛。
動作時,佘泛感覺到一些異樣。
佘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脊背莫名炸寒。
他也乾脆藉著兩人之間的空隙,將一條腿擠進來,直接踹了薛肆一腳。
他踹在薛肆的腰腹上,沒收著力,多少還是讓薛肆停了下。
佘泛皺著眉看他:“我不想。”
他挺喜歡薛肆親他,但目前對最後一步沒什麼想法。
薛肆哦了聲,咬著後牙槽撐起來,免得自己真拉不住韁繩。
但他還是在把佘泛也撈起來坐好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泛泛,你什麼時候想啊。”
佘泛想也沒想就回了句:“看你表現。”
那一瞬間,薛肆靜默了。
佘泛:“?”
薛肆語氣幽幽:“我不會這輩子都沒機會開葷吧。”
佘泛:“……”
他無言以對:“你是真很有自知之明啊。”
佘泛在可以去看梁瓊甃的前一天把工作室的稿子畫完了。
他全部發了過去後,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脖子。
薛肆立馬就看過來:“不舒服?我給你按按?”
佘泛沒拒絕:“肩胛骨也有點酸,昨晚沒睡好。”
佘泛從小到大睡相都差得不行,薛肆是體會過很多次的。
他總是能把自己睡落枕,天冷時還好點,天熱時…現在這個國度雖然外面冷,但家裡有暖氣,也算是“熱”。
薛肆先給他捏了捏脖子,視線不住盯上了佘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