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最後一幅畫作。
吳辭拿出一根菸點燃。
韓老師也端詳了一會兒畫裡殘暴的璐娜，冷不丁問吳辭：“你看出副本的死亡條件了嗎？”
吳辭聽韓老師的語氣不像是求解，而像是隨和的談天，吳辭說道：“您也看出來了吧。”
韓老師：“我想我應該沒有猜錯，我們每天早餐吃的食物，正好是四種顏色：紅黃藍白，且每種顏色都有四個菜品。根據我們每天攝入的菜品哪種顏色是最多的，當天我們就被定義為是哪種顏色，或者說我們體內的血就會變成哪種顏色。”
吳辭接著說道：“如果當天需要找到的顏料顏色，和玩家當天血液的顏色一樣，玩家就必須在當天找到永不褪色的顏料。否則，他就會在夜裡被放幹血充作顏料——這就是梅琳說的，他們的第二套方案。”
“是這樣，姓劉的小姑娘昨天被定義的顏色，是紅色。他們幾個放出來的血都是鮮紅色的，不是人血本該有的暗紅色。”韓老師鏡框後的雙目浮出些惋惜，“我昨天對於死亡條件的判定有一些猜測，並不能確定。我在送劉小佳回宅邸後，提醒她休息一會兒就儘量出去再找找顏料。但是剛剛早餐之後，我詢問了侍女，她們說劉小佳昨天回來後，就再也沒出去宅邸，聽說是梅琳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勸她不要出去吹寒風。”
管家梅琳……吳辭總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
想到了韓老師昨天帶回來的那個盛放著紅色液體的水晶瓶，吳辭心中也有一些猜測。正好韓老師在這裡，吳辭索性當面問了出來：“您昨天提交的那瓶紅色液體，就是永不褪色的紅吧。”
“是的。”韓老師沒有避諱什麼。
“所以，您藉口想要睡覺，送劉小佳回宅邸，實際是想單獨行動。”
韓老師笑笑：“是的。畢竟，昨天我也是被定義成紅色的，單獨行動更有效率。”
他說罷湊近了面前女皇的畫作，鏡片後是一雙透露出讚賞神色的眼睛，“這幅畫真的是精品，副本設定了萊恩男爵的畫技高超，真的是相當厲害。”
“您懂鑑賞畫作？”
“我是教美術繪畫的。”韓老師轉頭笑眯眯看著吳辭，“其實，我能那麼快找到永不褪色的紅色顏料，和我對美術知識的掌握有一些關係。雖然基本的顏色知識，每個人都懂，但是，搞美術的人看到的顏色，和沒經過訓練的人是會不一樣的。”
吳辭平靜地問：“怎麼說？”
“比如說這個顏色，”韓老師指著畫作中，女皇璐娜手中的摺扇，“你看這個摺扇，你覺得是什麼顏色？”
“深紫色。”吳辭說。
“對，是深紫色。”韓老師，“但我看到的，是一點點紅色，一點點清透的藍色，大片冰冷的靛色，還有籠罩了整幅畫的黑色陰霾。”
吳辭：“調色、原色、間色、複色。”
韓老師讚許地看一眼吳辭，點點頭，“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流傳之畫(8)
吳辭也輕輕點頭，她的確明白了韓老師的意思。
調色——就好比畫水彩、國畫的時候，其實基礎顏料可能就只有十來種顏色，那要怎麼呈現色彩紛呈的畫作？是靠調色，用不同的顏色調和出新的顏色。
所以最後，在大眾們眼前那一把深紫色的摺扇，可以是用紅色、藍色、靛色、黑色調出來的。摺扇的顏色自然包含這幾種顏色。
而靛色和黑色這兩種顏色，實際上也可以透過別的顏色調和而出。
這就涉及到“原色”。
原色是三種永遠不能被調出來的顏色，即紅、黃、藍，被稱為“三原色”。這個在小學美術課裡就有講過，玩家們應該是都知道的。
其中紅色和黃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