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怪之前柳生獨自拿著卡跑去和工作人員說話來著。
自覺不會害怕、一會再驚險也能忍住的國中生們都還坐得住,並暗自先行繃住了面部每一塊肌肉。
只有作為雙打搭檔的仁王深感不妙,皺眉沉思。
果然,在雲霄飛車啟動的那一刻,唯一坐在前座的柳生舉起腕帶固定的水槍,露出了猙獰笑容。
一次撂倒一個算什麼,要搞就直接全員一起!
半天豐富多彩(雞飛狗跳)的迪斯尼活動下來,立海大一行人滿臉菜色,和身邊來來往往幸福感十足的人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路過一個穿著唐老鴨玩偶服的小朋友看到一排少年或坐或趴的在店裡回血,可愛地指著他們問:“媽媽,這些大哥哥悠娜見過哦,是在大門口和我們一起進來的,大哥哥們是不舒服嗎?”
“乖,不是的,大哥哥們只是玩累了而已。”
“唉,這樣嗎?悠娜不累的哦!”小朋友開開心心地舉起套著鴨鴨掌的手向媽媽報告。
看似每天訓練量都能跑好幾座山頭,實際上在迪斯尼玩了(鬥智鬥勇)半天就集體歇菜的立海大正選們保持沉默。
但是是誰的心臟被精準命中,還是唐老鴨版特製箭頭,大家不說。
換了一套臨時買的,但被仁王夥同丸井換成粉色玲娜貝兒的t恤的今川修雙目無聲,氣若游絲:“我們走吧”
離開這個沒有贏家的傷心地。
面朝下倒在桌子上的切原赤也淚流滿面:“我再也不要和前輩們一起來迪斯尼玩了!其他的遊樂場也不要!!”
受傷不多但戰損也不少的幸村艱難伸手拍拍萎靡的海帶,但也說不出什麼違心話來勸他。
畢竟和這些在訓練那麼重的網球部裡都能有精力天天搞事的隊友們出來玩,真的很費人(命)。
後期靠著精準資料扳回一城的柳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下了重新測量體能極限的決心後就放在待辦事項,累得不願再多想。
和切原一起扛了絕大部分傷害的真田沉默,不過青筋暴起的手背讓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當天下午,進門前活蹦亂跳的立海大正選們,拖著被隊友折磨得筋疲力盡的身體走出了歡樂美好的童話樂園。
十分鐘後,蔫得連一頭淺金碎髮都不閃了,和仁王互相攙扶行走的今川修在一個平平無奇的街道上忽然耳尖微動。
隨即瀟灑地拋棄“另一半”,百米衝刺到街頭舉起手機就是一頓猛拍。
仁王:???
法律規定不讓在公眾場合關閉的閃光燈和咔嚓聲在空曠街頭格外顯眼。
就跟突然失去右半邊支撐,茫然的險些倒地橫屍街頭的仁王一樣。
估計這短短一百米就是今川修最後的力氣,他是拖不動自己一起才這麼幹的,看反應就知道是個大瓜但他自己獨吃也是迫不得已,最後肯定會給自己一起看的
這麼努力說服自己的白毛狐狸咬著後槽牙笑了,握緊拳頭朝某個亂拍路人的粉色身影拼盡最後的力氣衝了過去。
啊,居然不是路人啊。
一向不在外人面前顯露真實情緒的“欺詐師”看著眼前的場景驚訝睜大了眼。
紫灰色短髮,眼尾淚痣,骨子裡都透著張揚驕傲的跡部景吾此刻正像個街邊混混一樣,抓住一個女孩的手不放。
驚訝的同時不忘給今川一拳的仁王:“puri~斯國一!”
猝不及防捱揍的今川:“啊!”
敏銳跟上吃瓜的柳生:“世風日下,唉——”
“本大爺看你們三個不華麗的傢伙是打算在哪邊演奏交響樂了嗎?”
抓著橘杏的跡部半點都不溫柔地把人甩開,額頭井字直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