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今川不算,現在的今川應該是喜歡的。
最開始是因為神社裡的規定。後來跟鯉伴玩,第一個朋友是無所不知、厲害的大妖怪,一頭黑髮無論人形還是妖化都長長的。加上妖怪裡還有一個頭髮長的妖力強的傳言,年幼的人類幼崽就認定了這個髮型,寶貝得不行。
後來沒恢復記憶的時候,不知道太宰出於什麼補償心理,差點逼迫中也給自己一張永久髮型養護卡當信物
今川扒了扒記憶,儘量解釋得簡單、輕飄飄一點:“前面跟家裡另一個壞傢伙吵架被他燒過,後來家也沒了就不想留了。後來家又有了,他也不燒我頭髮了,大家happy endg。”
說完今川自己都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家沒了家又有了的,仁王的點評估計得是一個白眼。
“家沒了?因為熟悉的、喜歡的東西會聯想到痛苦嗎?之前那麼久都這樣嗎?和我們一起上學打球的時候也這樣?”仁王完全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
今川不會說謊,但對方玩笑一樣說出來話裡面,燒頭髮、家沒了這些詞讓人感到窒息。
現在已經覺得沒什麼的今川修也沒想到仁王會是這個回答,被一串連問砸懵了。
“啊?額也還好吧?”畢竟人都瘋成那樣了還有什麼痛苦的。
而且和大家一起打球的時候都失憶了,超開心的,喜歡到願意在這假裝普通活下去、願意在暴露之前徹底死。
“你還是根本就”狐狸眼垂下後,又被手裡一片金色惹得莫名煩躁地移到別處。
從小到大例項證明一個真理,說話不說完會出大事。輕則吵架、重則像太宰一樣躺病床上辦公三個月。
今川誠懇發問:“根本什麼?”
仁王喝了一大口水漱口,含糊地只發出一個語氣詞:“噗!”
還是生氣時候的語氣詞。
今川認真地靠近他,蒼翠的貓眼跟眼底陰沉的狐狸眼對視:“是因為很多事上,我跟常人的觀念、甚至三觀都不同?”
趁那雙狐狸眼睜大的剎那,今川一把捏住仁王鼓鼓的腮幫。
“噗——!咳咳!”
嘴裡含著的水猛地噴了出來,鏡子、洗手池和就近的手臂全都是水珠。
罪魁禍首眯起貓眼,笑得露出剛刷乾淨的白牙:“欸嘿~”
本是對那些燒他頭髮的的怒氣轉瞬跟山火一樣猛烈,仁王咬緊牙關獰笑:“puri!你是不是腦子缺水?我要是跟幸村他們一樣在乎你三觀差異早就被氣死了!”
說到這,仁王突然想起還可以這麼報復回去:“你等著,明天就去跟幸村告狀!”
“你才不會——所以根本什麼?”今川有恃無恐,拉長聲音俯身去問。
還能有什麼呢?
仁王啞然,擺正神色試圖讓自己更加可靠:“是所有的過程。甚至我就在你生活裡、影響到你的時候,都沒有幫到你,甚至從來不知道你逃避的習慣是因為什麼。”
並不是自己獨自去面對、在心底糾結、思考有了好的壞的結果,能被當作“性格”、“過去”這樣的定論雲淡風輕地說出來,才是正常的。可以詢問、可以求助、可以訴苦
今川修急忙解釋:“這段時間我很開心啊,也幫到我很多!我回來就是因為很喜歡!”
仁王搖了搖頭:“並不單單是這樣,開心是相互的,我是說————”
“你報復的時候怎麼沒拉上我一起去燒了那個混蛋頭髮?別跟我說你沒燒回去————!!”
被暴怒的狐狸吼呆住的金髮貓貓:啊這,當時還真沒有
來人啊,這裡有人膽大包天居然想要去燒我們首領濃密的頭髮(拔槍)。
而且只燒頭髮(坐下思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