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人家戴著墨鏡,今川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他一直在和手冢深情對視的。”
丸井吹破一個粉色的草莓味泡泡,垮下臉嫌棄地吐槽他:“有柳,還有仁王在,我們家就住在瓜田裡,為什麼你就是能一口都不吃?”
“什麼?這個人在資料裡面也有?”
今川·對外一視同仁·修,發出了一隻不合格猹的叫聲。
幸村好笑地看著他們倆,摸了下那頭被仁王編成一堆小辮子紮成高馬尾的金髮,出聲解釋。
“那位前輩是青學的上任部長大和佑大,人格魅力很強,在青學很受人尊敬。手冢當初受傷時一度想要退出青學網球部,也是被他留下的。”
今川修聽完滿頭問號,他能判斷出幸村並沒有嘲諷或者不屑的情緒在裡面。可有些詞明明是褒義詞,連在一起卻實在讓人費解。
“就、就留下?等等、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
就這麼硬留?
不幫當時可以說被欺負霸凌的手冢討回公道。自己的手肘明明也受傷了,自己經歷過這樣的傷病居然也不勸手冢去治療
今川像只攤開肚皮的貓一樣完全相信幸村說的話,但他的邏輯並沒有完全罷工。一時間迷迷濛濛的翠色貓眼只能求助地看向幸村。
幸村失笑:“觀念不同而已,我並不否認在網球上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輩。”
大和佑大對網球是發自內心的熱愛和全力付出,坦誠熾熱,並且對後輩也儘可能關照。
只是在他們眼中,這位前部長在當時那種事件之後將重擔交給手冢,將手冢束縛在責任之中,這件事對手冢太過嚴苛。
“可在他們心裡是不一樣的,青學‘支柱’的理念使如今的他們聚在一起,一同成長、前行至今,外人又何必強求?”幸村精緻的眉眼笑意舒展。
相較於當初會為了失憶的越前生氣、想要去帶人走的切原。幸村會去勸說、力所能及地幫忙,但如果對方意願堅定的話,幸村只會選擇尊重。
說到這,丸井和今川齊刷刷點頭贊同,明白始末之後兩人光速和好,一起低頭分著泡泡糖吃。就像只是吃了一個陳年舊瓜,吃完了就完了。
都說今川不記事,但情感充沛的丸井下意識將那些事都定義成“瓜”也可見一般。
骨子裡,立海大對內和對外從來就不一樣。
場上的人並沒有聽到三人的話,兩邊準備好之後,第一場比賽就宣佈開始。
“單打三,莉莉亞安德·藏兔座vs中河內外道!”
打暴力網球、冷酷無比的冰人,和令人畏懼的網球機器人。
今川看著依舊冷著一張臉的藏兔座走上前,突然有點想念至今都還沒記住人家名字的赤也。
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選手,幸村同樣升起想念,只不過他是在想真田。
中河內外道站在外形俊雅的藏兔座對面。被公認的可以嚇哭黑、道老大的兇惡外貌,古銅色的身體高大強壯,頭髮短短的平頭,看著比總是被錯認成老師和教導主任的弦一郎還要老成。
今川:啊?你說他嚇哭什麼黑?什麼道?能把老大嚇哭?(緊急輸送首領室)
丸井看著中河內外道的膚色,想起自己消失已久巴西巧克力。
仁王會想念柳生嗎?——當然啊!
就現在,比前幾天習慣性找人卻忽然想起人在後山的時候加起來都更急需柳生。
失去搭檔的雙打沒有人權!
仁王笑眯眯地彎著著狐狸眼,實際煩躁得都快要長出狐狸尾巴在身後猛甩。
場上比賽已經開始,藏兔座的網球一如既往,攻擊性極強。
但肌肉虯勁的中河內外道力量更強,球風暴力程度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