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有人驚呼。
“‘球場上的處刑人’,與他交手的對手幾乎沒有不受傷的。”仔細看過資料的人口中解釋著,但神情也不平靜。
對國中裡有人打“暴力網球”這點都能登報被罵的他們來說,這麼肆意妄為、直白猛烈的暴力網球還是太超出認知了。
場上的狀況卻不糟糕,仁王對這樣鎖定範圍精確攻擊的網球極為熟悉。側身避過彈起後猛烈衝擊的網球,在網球至半空中揚手抽擊。
在遠野前插後露出的空白死角早被君島提防,在仁王瞄準那一點進攻後迅速做出反擊。
“你們是叫它——圓月?”
黃色網球在空中留下殘影,交替旋轉的刀光彷彿淡黃圓月劃破天空。
今川穩穩落地,看向嵌在地面溝壑中的冒出一縷輕煙的網球,又抬起眼笑了一下,看向怒視自己的遠野。
被遠野捂著的左臂上,黑紅白豎紋的外套破了一道,露出裡面被劃傷滲血的面板。
淺淺細細,彷彿被飛過的刀刃不慎割傷的傷痕,徹底激怒遠野篤京。
“小鬼!我一定要讓你體驗完所有的酷刑再被介錯斬首!”
今川笑吟吟地轉了下球拍扛在肩上,點頭應下:“好啊,但如果你做不到,就換我來。”
“有本事你就試試!”遠野把球拍握得咯吱作響,目光兇狠,似乎想要撕了毫不在意自己威脅的今川。
君島育鬥開口想勸遠野先冷靜,不要被激怒,能最大發揮處刑曲的權柄是理智壓制。但不知想到什麼看了一眼今川后又沉默地閉上。
如他所料,發球權交換後的遠野對今川展開猛烈攻擊。
“處刑法之十——聖安德烈的十字架!”
“處刑法之四——鐵梨花!”
今川被鋪天蓋地,瞄準身體各個部位的針對性攻擊,卻沒有一個網球如遠野所願擊中他。
“斷水!”
高速飛向遠野的網球帶起氣流,形成刀斬一樣的白光由下至上,帶著金屬錚鳴聲向遠野的腰部斜切過去。
遠野瞳孔緊縮,下意識想要跳起閃避的腳卻被有意識的定在原地,屈膝壓低重心向來勢洶洶的那一球揮去。
那個金髮小鬼沒躲還正面把自己球打回來,現在自己躲開豈不是可笑?
“啪嗒——”
斷成兩節的球拍應聲掉落在地,有鮮紅的血液也一滴滴從遠野指縫中滲出,滴落在腳邊、斷裂的球拍上。
“唔、嘶!可惡的小鬼!”
遠野咬牙切齒地看向球網後的今川修。對方依舊笑容淺淡,矜貴優雅的模樣,徹底激起遠野內心的暴戾,雙目赤紅。
君島見狀卻沒有打算去關心搭檔,甚至看向狼狽換拍的遠野時目光冷淡,轉而對今川溫和的笑起來。
“今川君,那一球是叫斷水嗎,很棒啊。”
突然被搭話的今川眨眨眼,還沒開口,察覺到細微精神力的仁王就走到了他們中間,轉身擋住君島看向今川的視線。
“puri~好像是吧,畢竟這傢伙可是痛失冠名權好多年,自己的招式沒一個自己起名的。”
仁王笑意不達眼底,“手冢”外表下更是一副冷笑的模樣,阻止君島繼續進一步試探。
“居然還有這種事嗎?還想說要是今川君對遠野的反擊很酷,要加油呢。”君島育鬥無視仁王的冷眼,視線越過他看向後場的今川。
看起來就像兩隻白毛狐狸在對峙。
不止知道這人用精神力,還言語誘導的今川在君島困惑的眼神中側過臉,抬手抵著唇角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本來因為那個遠野有點生氣的,結果現在好想笑場!
君島,你在幹什麼啊君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