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炸燬,而且真田在黑暗中辨認出,那些人手裡的是都是真槍。
一群少年只得瞞著最小的,告訴切原要趕在日落前找到地方或者進入市區,入夜之後不好辨認,所以要抓緊時間。
倉庫區似乎所有建築都一模一樣,立海大眾人所處的還是內部區域,不遠處就是一艘艘入港的船隻和正在裝卸的集裝箱。
但柳轉變策略,越偏僻直線往內部走,以最快速度找到了一處老舊的石梯,沿著長滿青苔的石梯上斜坡,依稀可見遠處有一些老式磚房和報亭。
一心想要快點逃離下方倉庫區的少年們大大鬆了一口氣,這才有心情去尋找一些可供判斷這是哪裡的東西。
“砰!”
槍響近在耳邊,子彈從表情空白的真田耳邊飛過,勁風將半透明的帽子掀起。
“唔?什麼都沒有嗎,不應該啊?”清朗含笑的聲音格外熟悉。
真田一點一點僵硬地把視線挪過去,身邊同樣被現實裡真實的子彈震驚的少年們也同樣看過去。
海邊的荒涼斜坡上,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向他們。長長野草劃過西裝褲腳,又立刻被黑色皮鞋碾入泥土。
“今川前輩?”切原看著來人,還有他手上的槍支,愣愣出聲,全然不可置信的模樣。
離切原最近的丸井和仁王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身後。所有人一動不敢動,戒備的看向眼前的“今川修”。
將落的夕陽給這座城市撒下血紅的色彩,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相信來人鞋面上的紅色是夕陽光照。
今川修停下腳步,精準的轉身,面向眼前空無一人的青苔石階。
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讓沒有實體的網球少年們屏住呼吸,渾身僵硬。
淺金色短髮迎著海上殘陽變成渾濁的紅色,今川歪了歪腦袋,勾起嘴角,翠綠貓眼微微眯起,細碎金光在其中緩緩浮現。
彷彿金色的螢火在貓眼石中飛舞,妖異瑰麗,卻也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冰冷。
這是立海大眾人第一次正面看清今川眼睛的不同尋常,但此刻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們只能祈禱那雙眼睛不要看到他們。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的,缺氧的窒息感讓切原眼前發黑,卻也不敢呼吸。
他不明白為什麼,也完全不想面對朝他們開槍的前輩,哪怕面前這個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也完全不想。
“今川大人,全都處理好了。按您的吩咐,只留了一個活口帶回繼續審訊。”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找到今川,在兩步遠的距離朝少年恭敬彎腰。
“知道了,通知那邊也收隊。”
今川闔上有些酸澀的眼睛,聽到下屬彙報後抬手把槍丟回去給他,自己揉了揉眉心。
轉身離開之前,今川不死心似的回過頭,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石階,卻只一眼看到其後密集的倉庫頂和海港。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今川自認神道落寞的此時,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瞞過他,但偏偏就是什麼都有。
“大人?”
下屬見今川望著下方的倉庫區皺眉,以為上司是在擔心那批作為誘餌的貨物。剛想開口保證他們這次行動沒有一點錯漏,就聽見上司抄人家底的話。
“作為被殘留黑惡勢力差點破壞正常運營的納稅大戶,讓警方那邊把他們的倉庫作為精神損壞賠償給我們。”
下屬瞪大眼睛,震驚的望著轉身就走的上司。
“撕不下來?”
今川腳步不停,帶著笑意的反問聲傳到愣在原地的下屬耳中,立海大眾人立刻發現那個黑西裝中年男人抖了一下。
“不不不,這是必須賠給我們受害者的!”見今川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