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黑心狐狸此刻也不由得瞪大眼睛,看向還在拽著真田求饒的切原,眼神越發憐憫。
小海帶受難的時候,場上的比賽越發激烈。
杜克渡邊正面對抗米海爾·俾斯麥,單就破壞力和力量而言,兩人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但俾斯麥也有著職業水平的實力,很快就找到化力的方式,兩人僵持的時候還有餘力去關注不二。
“杜克全壘打!”
“快躲開!”俾斯麥焦急地超塞弗裡德大喊。
被不二無孔不入的攻擊纏得精疲力竭的塞弗裡德茫然回頭,就在此刻,超高速的網球在空中直直下墜,巨大沖力撞擊他的腹部。
“砰”
身型高大的塞弗裡德被這一球直接打出場外,低垂著頭因為腹部劇烈的疼痛臉色慘白。
“哇————”
“duke!duke!duke!”
觀眾席安靜了一瞬之後開始了狂歡,熱烈地呼喊場上衣服爆裂露出一身肌肉的杜克渡邊。
俾斯麥目光難明地看了眼此前已經消失許久的前法國隊代表,撿起地上塞弗裡德因為匆忙接球斷成幾塊的球拍,轉身往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隊友走去。
過了一會,裁判宣佈比賽繼續。
不二笑容和煦地看向對面,不願就此認輸的兩人已經轉變了雙打陣型,俾斯麥主攻,塞弗裡德防守。
還能堅持打下去,太好了,自己可沒想那麼快就結束啊。
“星花火!”
俯身救起邊角球的少年並不像尋常選手那樣匆忙狼狽,而是就此手臂上揚,單腳帶動全身向上轉身直起腰。
從不二手中離開的網球卻在空中失去蹤跡,只在他耳畔、眼中有形的風,為此刻的網球施加上不規則的旋轉,再次現行時宛如墜落的流星一樣,突兀地墜向塞弗裡德。
塞弗裡德受傷不能發揮全部實力,俾斯麥一人支撐,場上的比賽開始一面倒。
但觀眾已經認出此刻穿著日本隊隊服的杜克渡邊就是消失兩年的法國隊“破壞王”,還發現了一個實力超強的陌生少年,此刻依舊歡呼聲不斷。
喧鬧的聲響讓場下眾人的交談聲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不二前輩,笑得好可怕啊。”遠山金太郎看到場上邊笑邊打球的不二,後背發寒。
切原猛猛點頭:“但還是我們部長笑起來更可怕一點,而且柳前輩也能這樣不睜眼就笑得讓我發抖。”
即使是這種時候,立海大也不能輸!
聽到兩隻直覺系小動物對話的眾人,看向幸村和柳,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原來你們是這樣的立海大,在家是這麼對小孩的啊。
柳笑了一聲,手裡的筆記本悄然換了一本。幸村則是當場展示了什麼叫“更可怕一點”的笑容,聖潔的百合花海幾乎要將所有人花葬。
場上,俾斯麥還在苦苦支撐,話多的塞弗裡德也沉默下來不再挑釁。
不管是個人的自尊心,還是國家隊的榮譽,都不允許他們輸給日本隊,一個在國際上被叫做“網球荒漠”的小地方。
但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局。
俾斯麥從中後場跑到左上角打回不二又一次的拉扯球,緩了一段時間恢復了些的塞弗裡德立刻前插,抓住杜克渡邊想要趁機打空的時機,一個直塞把網球回擊到對方後場邊界。
不二剛才被俾斯麥牽制在前場,杜克渡邊在反方向,就算衝過去,壓著邊界的網球只要用力不當就會出界。
這是穩贏的一球。
塞弗裡德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能贏下一球,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時間,還能挽救。
緊接著他和俾斯麥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