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夜鶯的回信遞給李文清。
“你自己看看吧。”
李文清看完信後,也是一臉震驚。
“竟然…竟然是前朝禁軍!這…這該如何是好?”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儘快上報。”
江小穆沉聲說道。
李文清連連點頭。
“江先生所言極是,下官這就修書一封,呈報上去。”
然而,江小穆卻阻止了他。
“不,此事不宜聲張。”
“你只需將此事秘密稟報給太守大人即可。”
“至於如何處置,就交給太守大人定奪吧。”
李文清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快馬加鞭趕到太守府,守衛通傳後,他幾乎是小跑著進了趙大人的書房。
一進門,正瞧見趙大人怒氣衝衝地將一卷案宗狠狠砸在跪在地上的一個武將臉上。
“廢物!五百精兵!竟然被一群烏合之眾打得落花流水!”
“朝廷養你們是吃乾飯的嗎?!”
趙大人咆哮著,唾沫星子幾乎噴了孟飛一臉。
李文清連忙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大人息怒!孟都尉此次敗北,並非作戰不力……”
趙大人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
“不是作戰不力?那是臨陣脫逃?貪生怕死?”
“本官倒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李文清不慌不忙,將江小穆給他的信箋呈上說道:
“大人請看,這些馬匪並非烏合之眾。”
“而是前朝禁軍殘部,個個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孟都尉戰敗也情有可原。”
趙大人一把奪過信箋,一目十行地看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揮了揮手,示意孟飛起身。
“下去吧,此事容後再議。”
孟飛如蒙大赦,起身退了出去,臨走前感激地看了李文清一眼。
“湯師爺,”待孟飛離開後,趙大人喚道。
“給那些戰死的官兵發放安家費,好好安撫他們的家人。”
“是,大人。”
一旁的老者躬身應道,轉身離去。
趙大人揉了揉眉心,對李文清說道:
“走,陪本官去花園散散心。”
兩人來到花園,趙大人負手而立,良久才開口問道:
“李縣令,依你之見,該如何對付這些馬匪?”
李文清沉吟片刻,說道:
“大人,前朝禁軍戰力強悍,硬碰硬恐怕得不償失。”
“依下官愚見,不如智取。”
“哦?智取?說說看。”
趙大人來了興趣。
“下官以為,可以利用他們‘前朝禁軍’的身份做文章。”
李文清緩緩道來。
“他們落草為寇,已是朝廷欽犯。”
“但他們心中或許還存有忠君報國的念頭。”
“我們可以派人前去招安,許以官職,讓他們戴罪立功。”
趙大人捋著鬍鬚,沉思不語。
“當然,”李文清接著說道:
“招安只是權宜之計,若是他們冥頑不靈,拒不歸順,再行剿滅也不遲。”
“只是如此一來,便師出有名,也能避免朝廷的責難。”
趙大人點了點頭,眼中閃過讚賞說道:
“李縣令所言甚是,此事事關重大,本官還需要仔細斟酌一番。”
“下官明白。”
李文清離去後,趙大人獨自一人在花園中來回踱步,手中緊緊攥著那份信箋,眉
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