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大虞邊境戰場,北靖軍中軍大帳。
帳外旌旗滔天,擂鼓陣陣,北靖黑龍騎殺氣騰騰。
已經是第十八次交鋒了,北梁,北靖各有損傷,折兵數萬,戰事膠著不下。
不過,總體而言,北梁必敗。
不在於兩國之間的國力如何,只是他們面對的是天下無敵的北靖黑龍騎!
更重要的是這次是北靖二代王人屠陳戰!
與初代北靖王相比,陳戰絲毫不落下風,十三歲參軍,隨父蕩平大虞周邊大小城池部落,幾乎為大虞擴充了一半的疆土,奠定中原第一王朝的地位,功不遜父!
面對諸國聯軍,兄弟七人戰死五人的情況下,還能帶著幼弟陳定國逃出生天。
此時此刻,大虞皇朝之中也是鮮有的上柱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義父,北梁大營我看不日就能攻下,到時候我掠上百八十個異域美人帶回去給世子填房,給咱們北靖王府開枝散葉啊。”
一身蠻肉,挺著將軍肚,足足有三百多斤的虎賁營首領,忠武將軍樊虎嘿嘿直笑。
陳北平可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的品性,樊虎可是最瞭解的。
樊虎是陳戰六義子之一,貪財好色,嗜殺成性,每每破城拔地,他都要屠戮當地一番。
犯下的軍規不計其數,若不是陳戰一直護著,就他造下的殺孽,都夠死上幾十回的。
其行徑也被其餘五義子看不上,只是論忠誠,北靖軍中,樊虎敢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為護陳戰,身中十三箭,死戰不退,為破亡國南秦都城大陽,身先士卒,被砍成了血葫蘆都不曾退後一步!
所以軍中送給了樊虎一個雅號“忠狗”,對此樊虎非但沒有半點介意,反倒對此十分得意。
陳戰捋著長鬚,略顯佝僂的身子卻散發著一種不可言語的強大威壓,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沙盤,隨後手中的枯枝在沙盤的一個位置輕輕一點。
“這,普陀寺!一直都沒有找到北梁的大軍糧庫在哪,他們確有源源不斷的糧草,根據他們的行軍路線,普陀寺定是他們的糧庫。樊虎,調三千黑龍騎夜襲,只准成功不準失敗。”
聞言,樊虎拱手道:“放心吧義父,事情辦不成,樊虎抬頭來見。”
就在這時,一身著白袍銀甲,相貌俊朗,手提一根龍鱗破天槍的高大男子進入了中軍大帳。
掃了一眼樊虎,一臉的不屑。
拱手沉聲道:“義父,情況有變,這是北梁王耶律德光的親筆信。”
陳戰伸手接過書信,一臉的狐疑:“這老東西,又要耍什麼花樣?”
當拆開信件之後,陳戰的臉色刷地一下子就冷了起來。
“樊虎,不必去了。鳴金收兵,回北靖!”
陳戰一臉嚴肅的說道,眼神明滅不定。
樊虎愣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詢問任何的問題,點了點頭,立刻去安排大軍起程。
倒是一旁,陳戰義子之首的狂龍戰神呂無雙一臉納悶地問道。
陳戰長嘆一聲,眉頭緊鎖道。
“京城裡的人對北平出手了,狡兔死走狗烹,若是真大破北梁,咱們北靖王府也該到頭了。”
這一點,呂無雙一直都知道,陳戰更是明白這個道理,但若是真的對北靖軍動手,也沒那麼容易。
“信裡還說了什麼?”
呂無雙知道,大梁國主耶律德光親自來信,絕不會只是提及這麼一點事情。
“是父王之死的證據。”
陳戰一時間像是蒼老了許多,望著京城方向,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我陳家為大虞嘔心瀝血,他們卻想著讓我們陳家絕子絕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