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北平的記憶之中,母親只是一個十分溫良美麗的女人,她沒有三姐陳落桐這般的孤冷樣子,也沒有大姐陳紅魚那般心思縝密,更不像二姐陳語然那般視財如命。
只是特別和藹,特別溫柔,對他們幾個子女體貼備至。
若不是知道母親是江南劍首,一代武道奇才,陳北平甚至會覺得母親並不會武功。
“北平,你也用不著灰心。畢竟,你自小沒有習武,若是你自**武,現在可能武功也不再你娘之下。”
七叔陳定國一臉平靜的說道,不知為何,他總能在陳北平的身上看到嫂子北靖王妃的影子。
忽然,陳北平看向父親,七叔。
“爹,七叔,我想去江南看看。”
陳戰並沒有感到意外。
“正合我意,咱們北靖和大梁早晚還有一戰,耶律德光那老東西我瞭解,他心有萬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正好你去江南的時候,可以自行招募一些江湖上的高手和勢力,將來對你也有用處。”
陳北平點了點頭,這一點跟他想的不謀而合。
現在的北靖軍中有不少人是不服他這個寸功未立的世子的。
他必須要有自己的人馬和勢力,將來才能把北靖大軍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而且,根據樊老狗說的,此次北靖大梁之戰,朝廷數次以糧草,軍械來壓制北靖,有機會的話,陳北平想要打通江南水道,那樣以後京城那邊就不能在用此來制約北靖大軍了。
“爹,你不是瘋了吧,陳北平現在什麼水平,你不知道?你讓一個世子下江南,你這不是讓他去死嗎?我不同意。”
聽到這個訊息,陳落桐第一個提出了反對。
“北靖黑龍騎無朝廷虎符,不得擅自離開北靖,七叔和您都要鎮守北靖,我不日要回神龍工,難不成您是想要北平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下江南?您是怎麼想的!”
陳落桐一臉不悅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她太心疼這個弟弟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陳北平一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在北靖王府之中,一輩子都不出去。
就在北靖王陳站想要開口的時候,陳北平握住了三姐陳落桐的手。
“姐,如果我不出去,永遠都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我將來是要執掌北靖的,難道說你要看著北平不堪一擊嗎?”
陳北平的反問,讓姐姐陳落桐無言以對。
她只知道陳北平是她最心疼的弟弟,可她卻忽略了陳北平也是北靖的未來傳人,北靖黑騎幾十萬大軍的掌控人。
“放心吧姐,我現在可是七品武夫了,再經過淬身,估計也能提升一點,還有嫣兒呢,一般的小蟊賊根本不用怕。”
即便是陳北平這麼說了,陳落桐的臉上還是沒有一點的悅色。
隨後,陳北平一臉急躁的問起了陳定國。
“七叔,我現在可以淬身了嗎?朝廷一直剋扣咱們北靖的糧草物資,我得快點下江南,打通水道,只有那樣,咱們北靖才不會受制於人,你說是吧,七叔。”
陳定國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
思索了片刻之後,陳定國開口道:“那就今晚。”
圓月初上,陳定國帶著陳北平往王府的一處老院子中走去。
陳北平有點困惑,他自小在王府長大,這個地方他卻是第一次來。
進入院子之後,一塊直徑足足有兩三米的巨大石球壓在地上,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陳定國閉上眼睛,雙手抱住石球,一股澎湃無比的真氣自腳下發力,硬生生的將那上千斤的石球給挪到了一邊。
陳北平心中暗自叫好。
在他看來,能有個兩三百斤氣力的武將便是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