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舍生護你,你幹嘛非要針對他?”
陶玉屏一邊抽泣著,一邊說道。
陳北平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算你覺得我是偏見,可是你父親,陶華陽,北茅宗的掌教真人,難道他也是識人不明嗎?別忘了,趙玉冉可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你就從來都沒有想想,你父親為何一直看不上趙玉冉嗎?”
聽到陳北平這麼說,陶玉屏也逐漸冷靜下來。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師兄這幾年的變化,尤其是見到了山下的繁華之後,整個人都不再是兒時的心境了。
陶玉屏沒有回答,因為一切實際上她心裡都清楚的很。
“我,知道。”
許久之後,陶玉屏緩緩說道,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你是掌教真人的獨女,北茅山上清派的未來,你父親華陽真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你連這個都分不清楚的話,那你就去找你的玉冉師兄好了。枉顧北茅山上下幾百口子人的生死,或許那樣你心裡才會舒服。”
陳北平的一番話如醍醐灌頂,一瞬之間讓陶玉屏成長了許多。
“我,我明白了。”
陶玉屏沉聲說道。
陳北平則是語重心長的回應道:“北靖王府不會允許一個利慾薰心之人掌控整個北茅山,那樣勢必會影響整個北靖王府的大局,那個趙玉冉我給過他機會,可是他一次都沒有把握住。”
陶玉屏也徹底洩氣。
“那將來能否留玉冉師兄一條活路?”
陳北平看著陶玉屏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要這丫頭不再優柔寡斷,若非一場血的洗禮不可讓其承接茅山之重啊。
“活路是人自己選的,死路也是人自己走的。他若是執意往死路上走,那我也沒有辦法。還有,茅山宗,趙玉冉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我這話不光是說趙玉冉,也是在說你,明白嗎?”
陶玉屏許久之後,才慢慢點了點頭。
“玉屏,受教了。”
陳北平看著陶玉屏伺候好的各色花朵,嘴角微微上揚。
“以前,我母妃在院中也時常弄些花花草草,她離世之後,那一大片的花圃都荒廢了。若是有興趣,將來到北靖王府幫我侍弄一下那些花田。”
陳北平輕聲說道,算是給陶玉屏遞出來了橄欖枝。
陶玉屏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那一朵朵的精心侍弄的花朵。
陳北平轉身離開。
據說,那日之後,掌教真人獨女陶玉屏一夜之間剷平了花園內數畝花田,並且發誓此生再也不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