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鐵門突然被從門外以蠻力直接破壞。
外面的光終於擠進了地下室,迅速驅散著黑暗。
這時候,無論是金生水還是化為金生水的男人都一臉愕然地將目光投向地下室門口。
要知道,鐵門並不是包鐵皮的木門,而是貨真價實的實心鐵門,能將厚達兩公分的實心鐵門以人力徒手破壞,用白痴女人的白痴腦子想也知道來人必定不是常人。
為什麼能確定是人力徒手破壞的?
因為緊接著,門口就擠進來一個赤手空拳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形高大,彎腰才能勉強穿過兩米高的門,擠進門後,本來十分寬敞的地下室居然頓時顯得非常逼仄。
那高壯男子稍微停頓,在目光掃到金生水後,繼續大步邁向白熾燈照亮的位置。
待高壯男子走近,讓出了大門,又從門口進來一名小個子,小個子渾身被黑色衣袍包裹著,看不清長相和性別。
小個子進門後就守在門口,似乎在進行警戒。
金生水在高壯男人進屋那一刻起,懸著的心就下降了一半,對於不遠處趴著的另一個自己的恐懼心也消除大半。
因為接納的記憶令他立刻認出了來人的身份,高梨宮的高階護衛——慶虎,用金生水前世的通俗語言形容,慶虎就是高梨宮的高階打手,還是個頭子。
雖說根據少年金生水的記憶判斷,高梨宮必定是魔窟般的存在,但初來乍到,自己好歹和慶虎暫屬同一個陣營,那麼活下來的機率就大大提升了。
慶虎走到兩人中間,碩大的頭顱將燈光都蓋住了幾分,黑色衣袍被肌肉撐得滿滿當當,彷彿隨時會撕裂,一股兇橫的氣勢立即在地下室內鋪陳開來。
金生水依舊保持沉默,因為按照少年金生水原本的生活軌跡,他和這位高階護衛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換個比較扎心的說法,少年金生水根本沒有入這位慶虎的正眼。
此時,貿然開口,很有可能暴露少年金生水被借屍還魂的事實。
金生水瞥了一眼對面同樣趴在地上裝死的烏龜男,也不知那烏龜什麼時候抹了自己一身汙穢,此刻看上去居然非常悽慘。
他見金生水保持沉默,不知是刻意模仿,還是有其他算計,也保持著沉默繼續裝死。
那慶虎人高馬大,俯身眯著一雙細長的小眼睛左瞧右看,卻似乎對眼前的局面犯起了難。
“你倆誰是金生水?”
慶虎像是終於不耐煩起來,甕聲甕氣地問出一句廢話。
“我是。”
趴在地上一模一樣的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語調和音色居然也一模一樣。
“有意思,有意思,錦衣衛高麗鎮撫司居然派了個如此有意思的異種。”
慶虎似乎有了新發現,居然開心地手舞足蹈起來,只是在他巨大體量的加持下,壓迫感愈發濃烈。
金生水不得不稍微遠離了一些,以防被這位瘋癲的慶虎大爺誤傷。
同時,他也在觀察對面的烏龜男,並精準地捕捉到烏龜男眼中閃過的片刻的慌亂。
好傢伙,這平平無奇的烏龜男居然是錦衣衛,倒是符合自己之前的猜測,特務嘛,錦衣衛可不就是特務的鼻祖嘛,還是臭名昭著的那種。
錦衣衛高麗鎮撫司?這個世界的大明終於征服高麗了?
變態女人和烏龜男都是錦衣衛派來調查高梨宮的特務?而代表武力的繡春刀變成了噁心詭異的特殊能力?
難怪慶虎要稱呼他們是異種呢,這稱呼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啊。
不過這位慶虎大爺也不是什麼正常人類吧 ,能一腳踢開鐵門,必定也是異種無疑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