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放了我!”
金生水並沒有給予女人太多思考和反應的時間,他焦急地催促著,地下室隨著他情緒的波動搖搖欲墜。
女人再次安撫起金生水,她知道過猶不及,她不再多問,與金生水對視的眼睛突然湧起一道旋渦。
金生水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意識全部被吸進了旋渦之中。
他努力保持清醒,但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在某個時刻,理智突然消失。
次日凌晨六點,習慣早起的金生水在生物鐘的慣性下,睜開了眼睛。
他沒有急著起身,而是努力回憶著夢裡的所見所聞。
不出所料,大部分關於夢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貌似很正常。
但是金生水擁有超越常理的靈魂,自他穿越以來,他做過的夢裡的所有情節和細節都記憶猶新。
而昨晚那個由異種構建的夢明顯被構建者抹除了大部分細節。
幸好金生水在夢裡是有意識的,他的反應多是偽裝出來的,因此,根據剩餘模糊的記憶點,再憑藉自己的本能反應,金生水能夠還原出大部分細節。
首先,造夢的女錦衣衛和觸手女絕對關係匪淺,已經超出了錦衣衛同僚的範疇,而且大機率是姐妹關係。
其次,高梨宮內部必然存在一名屬於這位女錦衣衛的釘子,兩人近期聯絡過,並且女錦衣衛根據釘子傳遞出的資訊找上了他金生水,甚至在此過程中這枚釘子很有可能提供了輔助。
最後,釘子的級別很低,也許是和金生水胡說八道的一樣,錦衣衛以自由作為誘餌建立了與這枚釘子的聯絡。
金生水繼續躺在床上,一張張臉從腦海中一一閃過,最終停留在了高翔那張驚惶的臉上。
金生水推開房門,目光落在相隔三個房間的門上,那是高翔的房間。
也就在這時,高翔房間的門突然開啟,開門的正是高翔。
他立即注意到金生水在看他,愣了一下,高翔目光冷漠,向金生水點了點頭,然後平靜地關門離開。
沒有之前的慌亂,冷漠,甚至帶有一絲嘲諷?
是自覺幫了錦衣衛的大忙,抱上了大腿?
待高翔離開,金生水上前幾步,一腳踹開了高翔的房間門。
金生水站在房門口,目光在同樣簡陋的小屋內不斷逡巡。
一張床,一隻衣櫃,一張木桌以及——木桌桌肚裡的一隻棕色玻璃瓶。
玻璃瓶被雜亂的衣物遮擋著,只露出瓶蓋的一角,要不是金生水具備敏銳的視覺,大機率是要像普通人一般輕易忽略過去的。
金生水用衣服包裹著這隻與高翔宿舍格格不入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取出來。
這隻玻璃瓶只有大拇指粗細和大小,裡面存留著大約三分之二的液體,隔著棕色瓶壁,看不清具體顏色。
金生水將棕色玻璃瓶放得老遠,緩緩開啟瓶蓋,以掌作扇,輕輕在瓶口煽動。
他嗅了嗅,沒有任何味道,但是一股睏意無聲無息地侵襲上了大腦。
金生水立馬驅動水系活性因子形成水流,對著臉就是激射。
被冷水一激,睏意頓時消散,金生水立馬清醒過來。
好強的迷藥!
金生水暗自心驚,他小心將瓶蓋蓋好,放回原來的位置,恢復成原來的狀態。
關上門,金生水斷定,昨晚自己中招,八九不離十就是在這棕色玻璃瓶內裝著的無色無味的迷藥導致的。
那麼顯而易見,高翔就是錦衣衛安插在高梨宮內的釘子,也是致使自己兩次中招的始作俑者。
是立即斬草除根,還是留著高翔一條命套取錦衣衛那邊更多的資訊?
兩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