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問。
護衛們面面相覷,卻也沒人敢回答姜奎的質問。
他們已經意識到包圍圈內的是一名異種了。
若打的是敵對勢力的異種,哪怕存在死亡的危險,作為普通人的護衛門咬咬牙也就幹了。
但是這裡是高梨宮,他們正在毆打的是一名同僚。
背屍奴雖然是最低等的存在,但從大的層面來說,與他們這群護衛依舊是同僚關係。
對於普通護衛們來說,無故打死同僚,在高梨宮是重罪。
哪怕是背屍奴,他可以是病死,可以是意外死亡,但不能是被他們這群普通護衛打死。
之所以先前敢於下死手,完全是因為有姜小七爺兜底,一個普通背屍奴得罪了姜小七爺,被打死也就打死了。
但現在,他們面對的是異種,異種在高梨宮已經完全超過了普通護衛的階層。
也就是說,哪怕姜小七爺作保,也不是他們這群普通護衛可以褻瀆的存在。
此時,只有姜小七爺親自動手才不會遭到詬病。
金生水察覺到了護衛們的畏縮,緩緩起身。
姜奎一把撥開遮住視線的護衛門,看到金生水體表已經水波化的護盾,瞳孔驟縮。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名賤種是如何成為異種的,是慶虎花大代價種植了太歲?還是這個賤種天賦異稟,覺醒了異能?
可是他寧願相信慶虎大爺是個賣屁股的,也不願相信金生水天賦異稟自行覺醒。
他目光閃爍,此時他也捏不準金生水的底。
可是護衛們紛紛投來殷切的目光,姜奎也不好弱了陣仗,一時間竟然有些騎虎難下。
“你,去探探他的底。”
姜奎眼見著護衛們目光裡的古怪越來越重,知道不能等了,他指向一名眼神明顯不對勁的護衛,下了命令。
“我?”
那名護衛被點中後,頓時惶恐不已,他沒有膽子拒絕,只能握著甩棍上前。
他掄起甩棍就往金生水腦袋上砸。
“啪”
一隻手穩穩接住了甩棍,護衛掙扎著想要奪回甩棍,卻只能滿臉驚恐地任由金生水硬生生從他手中拔出了甩棍。
護衛本能轉身想逃,但是剛轉身,甩棍帶著裂空的勁風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如西瓜炸裂,護衛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圍嚇得不斷後退的同僚們,緩緩癱軟倒地。
就是你小子剛剛給了自己一甩棍?
金生水甩了甩棍子上的汙穢之物,目光冰冷地環視一圈,最後落在姜奎臉上。
他本想示弱,應付一下就過去了。沒成想這位姜小七爺沒完沒了了,完全就是放任手下往死裡整自己啊。
他金生水就算被黑白兩道追殺,也要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