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千戶,這位少年郎就是你先前三番五次提過的那位金總旗?”
開口詢問之人轉眼間已經隱去了眼中的敵意,對著慶虎笑呵呵的。
“哈哈哈,曾千戶,沒錯,他就是我們特別行動隊的那位少年天才!”
慶虎滿臉得意。
“果然是少年天才啊,在最終行動即將進行之際,咱們又新增了一位高階戰力,這是天大的好事!”
被喚作曾千戶的男子撫掌讚歎。
“不過嘛……”
慶虎剛要點頭贊同,卻聽對方話鋒一轉,立即皺起了眉頭。
“不過什麼?”
曾千戶斜眼看了金生水一眼,卻是面向那位矮個子中年人,鄭重道:
“不過越是在緊要關頭,越是要慎重。我、周千戶和慶千戶都是庚級的實力,在執行最終行動時,我們三人都是重任在肩,各司其職。
金總旗既然也晉升了庚級,這進攻方案自然需得調整的,這金總旗也是需得挑挑擔子的。只是如此一來,金總旗是否能夠勝任這份擔子,需要確認。”
曾千戶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鎮撫使說的,與其說是向鎮撫使提出的建議,不如說是施壓。
果然,鎮撫使聞言微微蹙眉,正要開口,身側的慶虎卻先插話了。
“曾千戶,你廢話那麼多,不就是在質疑金總旗是否具備了庚級實力嗎?你用得著如此拐彎抹角嗎?”
“慶千戶,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必須要對大家的性命負責。”
曾千戶義正辭嚴,只一句話就讓慶虎啞口無言。
慶虎深知哪怕他永遠相信金生水,但這些信任是建立在共同經歷過多次生死考驗之上的。而這幫長安來的援兵在此之前從未與金生水有過任何接觸,根本不存在信任的基礎,這不是他慶虎說幾句話就能扭轉的。
他慶虎當然不懼怕任何對金生水實力的驗證,但這曾千戶言語間夾槍帶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著實令他不爽。
再者,這姓曾的不知道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將原本他推薦的一位千戶頂替掉了。
在慶虎看來,姓曾的就是來摘桃子的。
慶虎越想越氣,卻是一拍桌子,質問道:
“曾千戶,你究竟是擔心大家的性命,還是在擔心事後分潤的功勞?”
“你……”
此言一出,這下輪到曾千戶破防了,他臉色鐵青,彷彿被戳穿了心事。
“我什麼我?這戰鬥還沒打響呢,你就想著分功,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慶虎繼續輸出,說完轉身對著鎮撫使沉聲道:
“司馬鎮撫使,卑職同意對金總旗的實力進行驗證,但也要求對曾千戶進行臨時審查,上了戰場,卑職實在是不敢將背後交給曾千戶。”
另一位姓周的千戶一直默不作聲,此刻聽到慶虎如此請求,也點了點頭。
慶虎提及的兩項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的。
矮個子的鎮撫使臉色也很難看,他狠狠瞪了一眼曾千戶,暗罵對方是個只會找事的蠢貨。
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主場,你家上司臨時將你塞進來本就是到處走動關係換來的,誰不知道這次增援是個美差。你這頭蠢貨做不到低調就罷了,還如此多事。
雖然作為鎮撫使,自己在眾人裡職務最高,實力最強,但那慶虎才是行動的最高指揮。
兩邊都不好得罪。
鎮撫使眉頭擰成一團,再也不復先前的淡然雅正。
一時間,屋內竟陷入了沉默。
辛級及以下的異種們,呼吸都變輕了許多,生怕被大佬們波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鎮撫使的臉上,他能清晰感受到這股子巨大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