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侍衛長,我要求密談!”
“可以,這邊請。”
金生水起身,對金泰斗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率先走向隔間。
只要有人開了這個頭,其他幾人自然會逐漸瓦解心理防線。
金泰斗頂著朱蒙鑫殺人般的目光起身,跟隨金生水走至一半,突然頓足。
金生水察覺到身後的異常,也止步,轉頭看向陷入思想鬥爭的金泰斗。
只見金泰斗的臉色正在劇烈變化著,在某個時刻,他的眼神開始堅定起來,像是下定了決心。
金泰斗豁然轉身,腳步從快步變為小跑衝刺,居然一個飛踢,踹向了朱蒙鑫。
朱蒙鑫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胸口被結結實實踹了一腳,整個人倒飛出去,砸進了人群裡。
正在寫供詞的高梨宮中層們頓時亂作一團。
金泰斗兀自覺得不解氣,靈活地爬上了會議桌,一個泰山壓頂飛撲向朱蒙鑫。
兩人扭打在一起。
“讓你不拿正眼看老子!”
“讓你老是針對老子!”
“讓你囂張跋扈!”
金泰斗對朱蒙鑫重拳出擊,一拳又一拳狠狠砸在後者的臉上。似乎要將多年來遭受的委屈盡數發洩出來。
所謂處事圓滑,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討好別人,委屈自己,時間長了,銳氣和心氣也就磨沒了。
中層們紛紛後退,沒有人敢阻攔,他們從未見過金副宮主使用暴力。
錢慶餘生怕金泰斗殺紅了眼,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迅速躲進了人群裡。
金生水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揍完朱蒙鑫,發洩完心中的不忿,也就意味著金泰斗與高梨宮徹底決裂,這對於特別行動隊來說是好事。
果然,當金泰斗開始感覺力竭的時候,他主動結束了發洩。
金泰斗拍了拍朱蒙鑫血肉模糊的臉,用朱蒙鑫的衣服擦乾淨手上的血汙,只覺暢快淋漓。
這一次,他果斷地跟隨金生水進入了隔間。
“我要檢舉揭發……”
剛落座,金泰斗就迫不及待開始爆料,他主管高梨宮行政事務,知道的秘密遠超過其他幾位副宮主。
一旁事先準備好的攝像忠實地記錄著。
末了,金泰斗一口氣喝完一盞茶,才緩解了口乾舌燥。
他放下茶盞,猶豫了片刻,問道:
“金侍衛長,熊圖之真背叛高梨宮了?”
“確切地說應該是棄暗投明。”
聞言,金泰斗緊繃的神色緩和下來,因為他現在的作為與熊圖之一般無二。
在得到金生水會保障他人身安全的許諾之後,金泰斗離開了隔間。
先前義無反顧投向錦衣衛的衝動已經消退,金泰斗開始迷茫和不安起來,他時不時看向金生水,此時此刻,他覺得只有金生水才能給他安全感。
朱蒙鑫依舊慘兮兮地躺在地毯上,他雙眼紅腫,透過一條縫,看著天花板發呆。
錢慶餘摸了摸胸口的硬物,幾次想要起身,卻都在最後一刻猶豫了。
局勢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認命了,但是,他瞥了一眼朱蒙鑫。
在這件事上,他不想比朱蒙鑫先。
透過餘光,錢慶餘看到唐昭儀扶著座椅,緩緩起身。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唐昭儀,你必死無疑!
唐昭儀踉蹌著走進隔間內,看到金生水時,幾乎站不穩。
“說說吧!”
“我……”
唐昭儀囁嚅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呵呵,是壞事做絕,不知道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