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詭異景象嚇到手腳不聽使喚,三名巡檢沒力氣舉槍,應聲倒地。
“轟!”
就在此時,激烈燃燒的轎車也走到了生命盡頭,用劇烈爆炸將周圍的一切吞噬。
包括那輛豪華跑車,包括巡檢隊長和巡檢隊員們的屍體。
金生水橫抱的夫妻倆被圍觀人群合力接住,並排放在用衣物和毛毯鋪地的地面上。
早高峰的人群裡,有醫護人員立即對夫妻倆進行搶救,有女老師似乎認出了小女孩是自己學生,將小女孩抱到看不見夫妻倆的地方溫言安慰。
更多的人則是對著大火拍手稱快,熊熊燃燒的烈焰中,巡檢的屍體正在噼裡啪啦作響。
金生水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最終他的目光落回被人群團團圍住的夫妻倆。他確定他們已經沒救了,但有人還在施救。
透過人群的間隙,他震驚的發現,不知何時,丈夫與妻子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正此時,一對頭髮花白的老夫妻踉踉蹌蹌地擠進了人群,隨即人群裡爆發出兩道撕心裂肺的哀嚎,不一會兒,老奶奶像發瘋似的在人群裡嘶吼著、呼喊著孫女的名字,像是深冬裡親眼目睹崽子被凍死的老野貓。
當她終於從女老師手中接過小孫女時,頓時癱倒在地,她與聞聲趕過來的老伴一左一右緊緊抱著小孫女,爺孫三人抱頭痛哭。
金生水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直到溫柔拍了拍他的胳膊。
“走吧,你要遲到了!”
溫柔嘆了一口氣,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
金生水又等了片刻,直到夫妻倆都被蓋住了臉,這才轉身離開。
他並沒有等到奇蹟發生。
一路步行,走向指揮學院,金生水和溫柔一路懨懨。
“你車不要了?”
“皇城根下發生這麼大的事故,會有人出面善後的!”
“哦。”
金生水回了一聲,繼續問道:“打傷你的人和那名肇事者,你認識嗎?”
“苗家的人!”
“長安苗氏?苗擒虎苗同知家的?”
“是!”
“哦。”
兩人繼續向前走。
溫柔欲言又止,他擔心少年在衝動之下會幹傻事,但看著少年依舊戴著的面具,回想少年剛剛被用槍頂著頭時的表現,他又覺得自己是多餘擔心了。
沉默良久,金生水又問道:“打傷你的人是什麼實力?”
“己級巔峰,半隻腳踏進戊級了。”
“那名肇事者具體是什麼身份?”
“苗擒虎的親侄子、苗家老三的嫡子苗禮鯤。”
“哦。”
“你剛才說這麼惡劣的事故發生在皇城根下,那對這個苗禮鯤會有什麼處罰嗎?”
“賠償會有的,包括對那對夫妻的家人,但是對於苗禮鯤的處罰……”
溫柔沉默了。
金生水點點頭,不再言語。
從鳳凰大道拐入一條雙向四車道馬路,再往前行走一百多米,正前方出現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大門,大門分為中門和兩扇側門,中門上懸掛著一道牌匾,正楷“錦衣衛指揮學院”,落款是現任錦衣衛指揮使方績恪。
門口戒備森嚴,人員進出都要出示證件。
今日是培訓班開班的日子,門口站著不少家長。
溫柔將金生水送到門口,就在守衛的要求下止步了。開班日,非學員一律不準進入,溫柔即便身為鎮撫使也不行。
金生水與溫柔揮手告別,摘下面具,向負責稽核的錦衣衛出示證件。
稽核人員對金生水的年齡表示懷疑,但在確定證件真實之後,放金生水通行。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