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敞開巡檢制服內襯,露出一疊厚厚的大明寶鈔。
所有巡檢立即閉嘴。
“打人了,打死人了……”
哀嚎聲不絕於耳,場面慘不忍睹。
“我簽字,馬玄武,我簽字,別打我了——”
人群裡有人高呼,然後便被黑衣人架著帶上了車。
馬胖子眼中的精光收斂,他瞥了一眼巡檢隊。
算你們乖巧!
他冷哼一聲,轉身向麵包車走去。
有很多遊客或路人在圍觀,馬胖子絲毫不在意,金家手眼通天,能搞定一切。
他目光在圍觀人群裡掃過,在掃到一排銀杏樹時,他目光忽的一頓。
他先是感到不可置信,以為是被太陽光眩暈了眼睛,可是走到陰影處再瞧,面色立即惶恐起來,他快步上前。
走到一名二十歲左右、相貌平平的年輕人面前,他朝四周打量一圈,見左近無人,才唯唯諾諾地小聲詢問:
“三少爺?”
金生水一直站在樹下旁觀,當胖子緊張兮兮地衝他走來的時候,他就立即意識到遇到了這張臉的熟人了。
他恍然記起金牧閻是應天金家子弟。
可是,他親眼見到自家那位便宜爹被胖子的人拖進了車裡,他立即決定將計就計。
面對胖子試探性的詢問,金生水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皺著眉頭,瞪了對方一眼。
“知道,知道,您肯定是在執行秘密任務!”
果真是金家三少爺,這瞪眼時的神態簡直和金二爺一模一樣。
馬胖子輕輕抽打著自己的臉,滿臉堆笑。
“走,去車裡說!”
金生水任由馬胖子自行腦補,他沒有直接上便宜爹所在的麵包車。而是兀自走向了馬胖子他爹所在的豪車。
馬胖子不見緊張,反而神色興奮,小跑著跟在金生水身後。
車門嚯得拉開,露出一臉驚訝的馬坊正。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要死不活的模樣,正一手端著冰涼的葡萄釀,一手捏著一隻烤鴨鴨腿在啃。
驟然見到一張陌生的臉,馬坊正立馬丟下了手裡的吃食,變臉哀嚎起來。
“爹,這是金家三少爺,自己人!”
馬胖子湊到近前,小聲提醒。
見到自家好大兒,馬坊正臉上的表情再次轉變,侷促中帶著一絲討好。
“幹得不錯!”
金生水瞥了馬胖子一眼,徑直上了車,馬胖子也擠了進去,轉頭關好車門。
馬坊正見自家兒子和金家少爺明顯是有要事相商的架勢,顯得手足無措起來,不斷向馬胖子眼神示意。
“都是自己人,不用出去。”
金生水開口了,他從小就知道這對父子倆秉性的,也正好要詢問馬老頭一些往事。
聞言,馬胖子自是欣喜若狂,自覺跟金三少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馬坊正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得合不攏嘴,他盡力蜷縮著身子,以便給兒子的貴人留足空間。
“給我詳細講講帶進車裡的那個男人。”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不明白為啥金三少會對那個酒鬼感興趣,不過貴人的心思不容隨意揣測,馬坊正先開口了。
“那是個純粹的惡棍壞種,他叫金大海,父母死得早,也沒有兄弟姐妹,從小被叔伯接濟過活,後來因為多次偷錢被叔伯送進了懲戒院,待了一年出來後,這壞種記恨在心,居然放火燒了叔伯的房子,幸虧他叔伯發現得早,人沒事,房子和家當都沒了。
縱火可是大罪,他又被關進了懲戒院,成年後又轉送到監獄關了七年,出來後已經二十五六了。
他叔伯早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