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帶著我在前面走,陳曉蕊就在後面跟著,一直出了禮堂,走到學校的甬路上了,她還跟在後面。
唐麗也知道她一直跟著,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轟她走。我也恨得直咬牙,但難聽的話又說不出來,只好耐著性子問道:
“那什麼,陳曉蕊,我們有點兒私事,咱能不一塊兒嗎?”
誰知道陳曉蕊不言不語,我們走她就走,我們停她也停。直到我和唐麗都走出學校門口了,她才停在門內,不懷好意地笑著,看我們拐彎了,還在那站著不動。
和唐麗漫無目的地走出來很遠,完全離開了陳曉蕊的視線,唐麗才終於開口問道:
“她為什麼糾纏你呀?”
“我哪知道啊!都快被她逼瘋了,這缺德孩子不是真有神經病吧?你們都在舞蹈隊,唐麗你對她有什麼瞭解嗎?”
“沒有多少,她平時不和我們說多少話。”
“這人是不是不正常?”
“也不是不正常呀!就是有些奇怪”
我左右看了看,確定陳曉蕊沒有跟蹤,但是依然很小心地說道: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倆繞東門兒去,邊走邊說。”
唐麗嘆了口氣,好像很不願意提陳曉蕊的樣子。但是在我不停地追問下,唐麗也說了一些她關於陳曉蕊的見聞。
陳曉蕊性格比較孤僻,也比較強勢,學習成績一直不錯。按說這也算不上問題,只是這個人很多地方和別人表現得有些格格不入。
唐麗說陳曉蕊剛報名要加入舞蹈隊的時候,一點功底都沒有,學生會主管幹部開始不同意。於是她就天天跟在那個同學身邊,後來人家實在受不了了,就讓她過來當學員,指派一個大三的同學當她的老師。
自從加入之後,陳曉蕊就只和她的師父說話。除了和那個同學討教,就是自己悶頭練習,就連開會的時候她也不置一言。大家慢慢也就無視她的存在了,直到年終辦晚會的時候要上報節目,她才站了出來。
“上個學期的事,我不太記得,甚至連那場晚會,都忘了有沒有觀看。那段時間我的心思全在琪琪身上,學校的事真是沒什麼印象了。”
唐麗看我一臉的得意之色,笑著問道:
“你和宋姐不是認識好幾年了嗎?”
“是啊,但是原來她和我論哥們兒,直到今年一月十號才成為物件,暗戀她差不多三年!”
“那麼久呀?為什麼不早點表白呀?”
“回頭再跟你說吧,這裡邊好多事了。你說年底陳曉蕊跳出來,是什麼意思?”
“不是跳出來,是站出來!”
在節目的選定上,大家各執一詞,爭執了很久。因為平時他們的基礎和資質也是參差不齊,所以總是東一波西一綹的,尤其是有的男女同學還發展成了戀人,整個舞蹈隊算不上烏煙瘴氣也差不了多少。
陳曉蕊站出來說了一番話,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她不但指名道姓地批評那些不正經練習的人,還揭露了一些同學之間“沒羞沒臊”的男女關係,這其中就有她的師傅。甚至是主管的學生會幹部,那個對她開後門的人,也被拉出來一起批了一通。
好多事不用她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種對學分沒有任何影響的業餘團體,大家本就是抱著不同的心理來的,找點樂子、鑽個空子,以及想從中賺點外快的,大有人在。可是陳曉蕊這次,把大多數人都揭露了,有的惱羞成怒,也有的無地自容。
“等會兒!唐麗,她也揭你的短兒了?”
“沒有,我沒那麼多想法,就是來練舞蹈的。”
“她沒跟人打起來呀?當著那麼多人,揭露那種事兒?”
有的同學被陳曉蕊那種大義凜然的樣子震住了,有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