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都不在乎,哈哈大笑道:
“我等了你三十多年,好不容易碰見了,還能讓你跑了嗎?甭看他們現在不睡一塊兒,斌子比我還粘糊兒呢!恨不得變成膏藥貼小宋身上,對不對,斌子?”
“差不多吧,也沒那麼邪乎,還得上學呢。”
說到上學,終於可以把這個尷尬的話題岔開。於是我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學校裡一些有意思的事。
說起上學的事,學徽大哥也有很多話題,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小時候在農村上夜校。
原來學徽大哥的老家和我的老家差不多,農忙的時候白天的課就壓縮一下,讓孩子們回家去幫忙幹農活。吃完晚飯之後,學生們都打著燈籠回到學校,補上一節課。
學徽大哥印象最深的就是為了晚上趕去學校,孩子們發動腦筋做燈籠的故事。而我印象最深的也差不多也是那點事,除了製作燈籠,晚上提著燈籠去捉知了、逮螞蚱、抓蟈蟈也很好玩兒!
琪琪和交白從沒有過這樣的生活,聽著我們繪聲繪色的講述,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時而驚訝、時而羨慕、時而狐疑。
當然,她們女生上小學的時候,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跳繩、踢毽子自不必說,丟沙包、滾鐵環也沒什麼特殊的。交白姐印象最深的,是她小時候跟著小夥伴去撈魚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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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撈魚蟲子,我們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交白姐一解釋,大家就都明白了。
原來交白姐的小學校園裡,有一個不知道原來做什麼用途的巨大水泥槽子。老師帶著孩子們在裡面種上了蓮藕,養了幾條金魚,還在周圍開闢了一個小花池。
也不知道哪個同學出的主意,說是河裡的魚蟲子是喂金魚的最好材料。於是同學們下課之後就成群地聚集起來,去河裡撈魚蟲子。有人讓家長做了網子,有的從家裡端出來臉盆,也有的只帶來一個罐頭瓶。
孩子們的熱情很高,魚蟲子也就越撈越多。等老師發現的時候,水泥槽裡的水都臭了,魚也全死了,周圍嗡嗡飛舞的,全是蚊子!
提起上學,一直以為琪琪沒什麼話說,但是沒想到她也講了一個上小學時候的趣聞。
有一個會吹笛子的同學,每天都帶著笛子去學校,一到課間就表演才藝。同學們除了羨慕之外,就是回家要求父母也把自己送去學習樂器。琪琪當然也不例外,恰巧那時候宋伯正忙,再加上自己的狀態也不好,樂得讓琪琪放學之後有點事做。
琪琪的小學同學,很多是回族同胞。其中一個家裡是開飯館的,而她的家裡也不同意送她去學笛子。這個同學很聰明,也很能琢磨。她找來一根羊腿骨,按照別人笛子的規格,竟然自己做了一支骨笛出來!
後來那個同學和她的那支骨笛,還成了班級的驕傲,無師自通的她在一次學校的文藝匯演裡拿了第一名,演奏的是難度比較高的《催馬揚鞭運糧忙》。
原來只知道琪琪學過笛子,還從來都不知道她的這段經歷。送我的那支笛子還在我的書桌上放著,一直都沒有認真學過,改天真得讓她教教我。
聊到快十點的時候,小朋友困了,跑過來吵著想回家。
小朋友基本沒吃桌上的菜,而是對琪琪專門買回來的糕點愛不釋手。琪琪好長時間沒有買過糕點了,其實我也挺想吃一塊蜜三刀,咬一口沙琪瑪。但是看著小朋友吃得高興,索性就在他們臨走之前,把整包都送給了她。
看著我要流哈喇子的樣子,琪琪笑著問道:
“不會是饞了吧?”
“饞的不是這個,是那年坐在條椅上看著你的感覺。”
“什麼感覺?”
“心動的感覺唄!還能有什麼感覺?”
“老實交代,當時想沒想抱著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