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陳石趕到家時，小易已經被奶奶哄著睡覺了。
陳石聽舒萍說當時挺嚇人，後來也沒什麼事，孩子哭了一陣子就睡了，可能是累了。
舒萍也沒有埋怨陳石，還安慰他說孩子的乳牙掉了還會再長的，可是陳石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是有些自責。
一大早，陳石還在睡著覺。
“爸爸！爸爸！”早早起床的小易跑過來搖著他的胳膊叫著。
“兒子！”陳石睡眼惺忪的看見掉了門牙的咧著嘴笑的兒子站在床前。
小易的兩個大門牙都沒了，空蕩蕩的，說話有點漏風。陳石看了覺得心疼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讓爸爸看看！兒子！”陳石坐起身來捧著兒子的臉看。
“爸爸！你看！”小易把握著小拳頭的右手伸到陳石的眼前。
“怎麼了？兒子！”
“你看看！爸爸！”兒子的小手張開了，露出他撞掉的那兩顆牙齒來。
陳石看了鼻子一酸，接過孩子撞掉的那兩顆牙齒，捏在手裡仔細看了看。
抬頭問小易：“兒子！掉牙的時候，疼不疼？”
“不疼！”
“哭了嗎？兒子！”
“嗯！哭了一點點！”小易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說。
“好堅強！兒子！你是男子漢！”陳石拍了拍小易的腦袋。
“不是讓你扔掉嗎？兒子！怎麼你攥了一晚上嗎？”舒萍從外面走進屋看著正在嘮嗑的爺倆說道。
“嗯！我要讓爸爸看看！奶奶說了不能亂扔！”陳石看著兒子充滿稚氣的臉心裡一陣翻滾。
“哦！奶奶怎麼說的？兒子！”
“奶奶說我掉的是上面的牙，要埋在土裡！我要爸爸和我一起去埋！”
“嗯！爸爸和你一起！”陳石一邊撫摸著兒子的頭，一邊答應著一邊端詳著孩子的眼睛。
“舒萍！你看兒子的眼睛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
“嗯！有點！”舒萍回過頭看了看嘟囔道。
“我們今天去眼科醫院給兒子檢查一下吧！”
正說著話，客廳裡響起了說話聲，應該是爺爺奶奶遛彎回來了，小易轉身跑了出去。
“你覺得怎麼回事？”陳石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舒萍。
“可能是上課時，兒子總坐在教室的一邊看，變得斜視了吧！”
“怎麼可能！那全是斜視了！”陳石覺得舒萍說的毫無道理就反駁說。
“那你說！”舒萍疊著被子懟了一句。
“嗯！我，我也說不好，週一你去趟學校問問，不管怎樣，我今天先帶兒子去醫院查查再說！”這件事上，陳石不想跟舒萍抬槓。
他覺得這一大段時間自己是有點疏忽家人了，連兒子的眼睛斜視了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我和你一起！”舒萍說話時，陳石已經出了臥室去衛生間洗漱去了，似乎沒聽見她的話。
儘管是這樣，舒萍覺得陳石對兒子眼睛的關心還是讓她平衡了許多。
墨城的眼科醫院是省內出了名的，據說算的上國內一流了。院長是一個醫學博士，在國內是頂尖的眼科專家。
上午，夫妻倆帶著兒子小易過來檢查。按著程式，測視力、散瞳、驗光經過一系列檢查，最終得出結果來了。兒子小易的右眼弱視，幾乎沒有視力，因此也就無法形成注視，久而久之，兩隻眼睛變得斜視了。
“為什麼會這樣？”舒萍急切的問道。
“看目前的情況判斷是天生的！”醫生比較肯定的說。
“哦！什麼情況會導致這樣呢？”陳石追問道。
“或許是遺傳也或許是懷孕時先天發育不好！都有可能吧！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