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伺候不了你了?看你那春光盪漾的樣兒吧,是不是剛折騰完就跑我這裡來了?”
老朱叫朱建峰,四十多歲了,廠裡管半成品庫,跟夏山梅搭夥兒租的房子離段麗家不遠。
“你滾蛋,誰跟你們似的大白天的就沒羞沒臊的”
徐彥輝已經見怪不怪了,別說在家裡,在車間裡這幫女人跟他熟悉了以後也是經常的調戲他和段麗,入鄉隨俗,既然進了這個廠就得學會融入這裡的生活。
“你倆先聊著,我把那兩件衣服洗完再陪你們聊天”
“去吧,不怕我把你男人給拐屋裡去啊”
“拐吧,反正我們又不吃虧,小心他收拾的你走不動路”
段麗玩笑著出去洗衣服了,進廠的這三年來,她和夏山梅的關係最好了,當姊妹兒處的。
“哈哈~~”
雖然粗俗,但這可能是女工們勞累一天最好的消遣方式。
“老朱呢夏姐?”
徐彥輝撂下書本,起身給夏山梅倒了杯茶,喝茶是跟段麗在一起後才養成的習慣。
“出去喝酒去了,半成品庫裡的老何辭職了,給他送行去了”
“老何?怎麼辭了?”
“據說是兒媳婦給生了個孫子,著急回家看孩子去了”
“唉,又解脫一個,咱們還得在這裡繼續賣命”
,!
夏山梅笑著調侃他:
“我們是賣命,你可不是,巡檢員多好的活兒,又不累,小徐,跟我說實話,”
夏山梅一臉神秘的貼到徐彥輝耳邊悄聲說:
“你是不是真跟李廠長那打雷了?”
打雷,是紡織廠女工獨特的暗語,不知道是不是全國的紡織廠都這樣。
“別聽她們胡扯,我總共就見過她一次,打毛的雷”
徐彥輝知道,關於他進廠第二天就調任巡檢員風言風語很多,各種版本傳的五花八門的,風牛馬不相及,讓他哭笑不得。
夏山梅笑著說:
“打就打唄,那個娘們兒長的又漂亮,看她整天穿個小短裙露著半拉屁股,走路那個sao樣兒,你們男人不就好這口麼?”
“打住,我就不好這口,她有的我們家麗姐都有,不稀罕”
“哈哈”
夏山梅捂著嘴大笑起來,白色的短袖花枝亂顫的。
“段麗,聽到沒有,小徐說李富麗有的你都有,他還不稀罕人家呢”
“你呀,好人也讓你們這幫娘們兒給帶壞了”
院子裡洗衣服的段麗沒好氣的回頭白了她一眼。
玩笑嬉鬧了一會兒之後,夏山梅一本正經的跟徐彥輝說:
“我老家有個表妹今年十八了,想來咱們廠裡幹活兒,我問張守城的時候他說沒工位了,小徐,你面子大,幫我跟張守城說說行不, 人家投奔我來了,連個工作都給安排不了,我回家的時候見面不好看啊”
雖然李富麗這個廠子是個私人小廠,但是工資及時,現在也沒有胡亂剋扣工資的情況,來的人就多了起來,張守城要人的門檻自然就高了。
“行,明天一早上班我就去找老張,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了”
徐彥輝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對他來說,助人為樂是件能令自己開心的事。
估計是當兵的緣故吧,他總是樂於助人,這也是他進廠短短半個月就能贏得這麼多工人喜歡的原因。
“太好了,只要你開口,張守城敢不給你面子嗎?畢竟他都沒撈上跟李富麗打雷”
“你又來”
“哈哈~~”
段麗洗完衣服後夏山梅就神神秘秘的拉著段麗進屋裡去了,兩個人不知道說著什麼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