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經常還得靠楚靜的嫁妝補貼。
楚靜聞言只道:“你放心,我只拿自己那一份。”
“不行!你們是義絕,哪有義絕婦人還從婆家搬東西的,曹大人,大夏可沒有這樣的先例吧?”
“這……”曹陽為難,以往的案子都是夫妻一方獲罪導致義絕,今天這種還是第一次。
楚靜攢眉。
她知道薛老太太打得什麼主意。
可莫說那嫁妝本就是她的,這些年經營薛家,積攢的家底憑什麼便宜他們?
“薛老夫人,你當真一分都不肯給?”
薛老夫人昂起頭:“別說一分,你一個子兒也別想從這兒帶走!”
這明擺著是要耍無賴了。
楚靜道:“曹大人,今日妾身還未出這個家門,這義絕書還不算生效吧?”
曹陽遲疑頷首,薛貴譏諷:“哼,你現在後悔,晚了!”
楚靜看也沒看他一眼,對楚淮山道:“兄長,借你幾個人使使。”
楚淮山點了下頭:“楚忠,帶幾個人,聽大姑奶奶吩咐。”
幾人出列站到她面前,楚靜伸手一指:“這、這、這幾間屋子裡的東西,全給我砸了。”
楚忠轟然應是,帶著人闖進去就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
薛貴愣了一瞬大喝:“住手!你們這是私毀官宅!”
楚靜從容道:“我還未出這個家門,便還是薛家婦,如今砸自家東西,何來私毀?”語畢又挨著點了幾間,全是她這些年精心置辦出來的。
其中就有薛老夫人的房間。
老婦人步履蹣跚地跑進去:“別砸了、別砸了!”
“啊!那是漢代白玉觀音……”
“老身最愛的白釉雙龍耳瓶喲……”
痛心的哀號從屋子裡傳出,薛貴目眥欲裂要衝上來,曹陽微移腳步,將楚靜擋在身後:“承恩侯,自重。”
薛貴看著這二人,全身血液都衝上頭頂。
可來不及說話,一陣撕裂般從臀部傳來。
“侯爺,血、血!”
他木然低頭,只看兩條腿上鮮血浸透,立時悶哼一聲昏過去。
薛家一陣雞飛狗跳,曹老夫人卻笑得合不攏嘴。
對嘍,就該這樣!
最終楚、曹兩家揚長而去,那些薛家的親戚也連忙尋了藉口告辭。
從承恩侯府出來,楚若顏私下找到曹陽:“曹大人,張吉方才曾說晏家的兵器似與薛貴有關……”
她將席上情形雨一五一十複述,曹陽肅容:“若真如此,那謀害大將軍的,可不止平靖侯一人!夫人……咳,楚大姑娘放心,此事本官會親自去查。”
“多謝曹大人,另外我姑母……”
她本想為今日之事道謝,哪知曹陽面色大變,甩下句戶部有事就飛快朝左邊跑了。
“曹大人!戶部在右邊!”
曹陽面無表情地轉了向。
曹老夫人出來看見這一幕,罵了句沒出息的東西,握住楚靜的手:“靜兒,你和楚丫頭都得小心些,這薛家還有個薛貴妃呢,那可不是盞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