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嶽聽了,輕鬆地笑了笑。
“孤當月兒不願意呢,原來是怯場啊!
不妨事,孤明日就去教坊司給你找最好的師傅來。
聽說月兒在醉仙閣也學過舞,且學得很是勤奮。
尚有三個月的時間準備,月兒天資這般好,定沒問題的!”
“大哥怎知月兒天資好?
哎!我當時與阿姐賭氣,想盡早憑自己的本事留在醉仙閣,每日只知練功,對阿姐愛搭不理的。
如今想跟阿姐學,卻是不能了,要是阿姐在該多好!
早知如此,我該多陪陪阿姐的!”
璃月想起柳芸娘,頓時傷感起來。
慕凌嶽亦動容道:“芸姑娘是世間難得的女子,才藝雙絕,又這般心善。
月兒在醉仙閣的日子,多虧了她照拂。”
“阿姐原本出身官家,命運多舛才會淪落在醉仙閣。
大哥,月兒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璃月突然想起柳芸娘生前的囑託,著急對慕凌嶽道。
“月兒原本只是擔心萬國宴,這會兒心事怎的越來越多了?”慕凌嶽笑問道。
“是阿姐臨終託付我的事,阿姐對我這般好,月兒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阿姐。”璃月很是緊張鄭重的模樣。
“哦?!那月兒說說,到底是何事?”慕凌嶽亦覺得,柳芸娘所託定是重要之事。
“阿姐的父親柳秉文,十四年前曾任戶部治粟內史。
因柳大人押送去邊境的軍糧出了問題,他被冤貪墨處了斬刑,阿姐全家獲罪,她才因此淪落青樓。
阿姐這些年一直想替柳大人伸冤,那天就是因為想打聽當年冤案的訊息,她才勉強自己去見嚴彪,結果不幸”璃月滿臉的傷感和遺憾。
“她可打聽出什麼線索?”
璃月無奈地搖了搖頭:
“阿姐只知道那日嚴彪剛押送完一趟軍糧回京,他是現任的押糧官,柳大人出事後,便是由他頂替押送軍糧的。
而嚴彪背後的靠山,是褚氏。”
“孤知曉了,此事還需詳查。”慕凌嶽若有所思道。
“十四年前正是西北邊境戰事吃緊的時候,當年柳大人押送的軍糧,定是押送給蕭國公的。
當年,正是月兒的外祖一家鎮守在西北邊境。”
“那此案可與外祖一家的冤案有關?”璃月好奇又驚訝地問。
“尚沒有證據,孤只是在懷疑。
據說當年蕭國公與二位將軍被困木鐸城,城中糧草已然耗盡。
可柳大人押送去的軍糧,竟然摻了超過一半的沙子。
這直接導致了軍糧嚴重不足,這也是蕭家戰敗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等褚氏出兵扭轉戰局後回來,便按貪墨罪結案,處置了柳秉文。”
“不會是柳大人乾的!”璃月忙申辯,“阿姐說柳大人為官十數載一向清廉,從未行貪墨之事。
雖然事關外祖一家冤屈,可我信得過阿姐說的,柳大人不過是蒙冤替罪的羔羊。”
慕凌嶽亦微皺起眉頭:
“孤也覺得這案子結得草率又蹊蹺,只是當年並無能力查證。
柳秉文只是負責押糧,如何能這般手眼通天?”
“月兒眼下並無能力替阿姐查證什麼,此事也只有拜託大哥了!”璃月慶幸又感激道。
“月兒這段時間就操心萬國宴的事便好。”慕凌嶽笑著回道,彷彿在提醒她方才的煩惱。
璃月頓時又頭疼起來:
“大哥為何這般為難月兒?找個合適的時機,讓月兒見父親便好。
何必搞這般大的陣仗?月兒要是演砸了,父親定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