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玉佩是昀母妃留給月兒的信物。
另外,兒臣私下還讓徐瑁之給月兒診過脈,徐太醫確定,月兒的年齡與她的出生年月無誤,連體質都遺傳了昀母妃的,確是昀母妃的孩兒。
父皇明早可宣徐太醫上殿為證!”
慕傾羽聞言安心了一些,可聽到慕凌嶽方才提起蕭婉昀,忙迫不及待地問:
“朕尚未有閒暇問你,昀兒現在何處?你又是如何尋到月兒的?”
慕凌嶽的神色有些凝重:
“回父皇,兒臣是微服出宮,在悠水鎮的醉仙閣碰巧遇見的月兒。
至於昀母妃,十四年前,她逃出宮的當晚,生下月兒便薨逝了。
月兒是被她的貼身侍婢齊福兒養大的,數月前,齊福兒亦因病離世了。”
慕傾羽聞言,眼裡亮著的一點微光終於熄滅了。
他早就料到了結果,只是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眼下終於得了最後的審判,對蕭婉昀還會回來這件事,徹底沒了念想。
慕凌嶽見慕傾羽沉默地有些可怕,冷肅的神情裡是掩飾不住地失意和哀傷,忙出聲勸道:
“事已至此,好在月兒平安回到了父皇身邊,亦算是莫大的幸事與安慰。
兒臣望父皇節哀,保重龍體!”
慕傾羽回過神,輕嘆了口氣:
“今日辛苦太子了,時辰實在不早,太子快些回宮安置吧。
朕也乏了,跪安吧!”
慕傾羽此刻著實覺得很累,疲憊地對慕凌嶽道。
“父皇也早些安置,兒臣告退!”
慕凌嶽退出大殿後,慕傾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無力支撐地癱軟在了御案前的龍椅上。
此刻已是子時,再過不到三個時辰,他便要去早朝。
他雖然累得難以動彈,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本以為今夜不會再那般漫長,他定能睡個好覺的。
可眼下這御書房冷得如冰窖一般,夜寒刺骨,和這十四年來的每一夜,沒有絲毫差別。
慕傾羽一個人靜靜地待著,眼裡終於溢位冰冷的淚。
他這十四年來,夜夜守著一份執念,未得幾夜安枕。
如今這執念終於破滅了,他再也不必死守著,可他的心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舒展,反而更劇烈地糾結在了一處。
心好痛,比之前的每一夜更痛,他餘生似乎都要受這般疼痛的折磨。
慕傾羽經受不住地按著自己的心口處,痛得將衣物緊緊地攥在了手心。
按著的手已經變成拳頭抵著,卻絲毫未能減輕一分痛楚。
他無聲地痛哭著,眼淚無法抑制地肆虐
:()萬里峰巒歸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