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泣不成聲。
他卻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渾身顫抖著,眼神卻絕望又呆滯。
他喃喃地問道:
“樂安,本殿看著很可怕,令人心生厭棄和畏懼嗎?”
“啊?!”樂安聞言嚇了一跳,連哽咽都止住了。
“殿下,您這是被傷了腦子,還是氣壞了身子?
殿下怎的突然問出這般奇怪的話?”
“回答我!”司景煜沒聽到回答,一時氣急。
“哦,殿下怎會令人害怕畏懼?
咱們回來這一路上,殿下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的媚眼,殿下不知嗎?
殿下沒在意,樂安可是瞧得一清二楚,這招人厭棄是從何說起呢?
殿下該招人稀罕才對啊!”
“是嘛?!哈哈哈!!”
司景煜聞言便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裡全是淚。
“你莫不是眼瞎?你眼下到底因何替本殿上藥,本殿從小便是這般招人稀罕的?
陛下,到底是本殿的父親,還是本殿的仇人?!”
“殿下慎言!!”樂安忙緊張地提醒。
“樂安知殿下傷心,可眼下,殿下方才的話若被人聽去,傳到陛下的耳朵裡可怎麼得了?
殿下千萬要忍耐振作,婉妃娘娘這些年的日子,想必更是難熬。
她如今身子不好,整日靠湯藥撐著。
若不是盼著與殿下團聚,怕是撐不到今日呢!
婉妃娘娘只有殿下可依靠了,殿下萬不可再生事端,定要為婉妃娘娘珍重啊!”
樂安一番勸告,又難過不安地哭了起來。
“母妃!!”
司景煜想起桑書婉,內心一陣心痛。
他尚未見過母親,十年未見了,他本心急如焚。
可他眼下這般光景,哪兒敢讓她母親見到?
“樂安,你說得很對!”司景煜眼裡閃著堅毅。
“本殿眼下沒功夫傷心,當務之急是儘快養好傷。
母妃若見到本殿這副模樣,定會嚇壞的。
至少能下床好好地走動,本殿才可去見母妃。
可耽誤久了,母妃定會擔心,等不及來看本殿。
你好好上藥,本殿歇息一晚,明日便要去見母妃?”
“是!殿下莫急,樂安定好生伺候您!”
樂安見司景煜終於打起了精神,心裡很是欣慰。
“母妃近來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司景煜讓樂安提前回婉和宮稟告桑書婉,說自己有事耽擱,要遲兩日回來。
與其讓他被罰的訊息傳到母親耳裡,讓她憂心如焚,不如他自己想辦法瞞著,好讓她安心。
可樂安被問得,一時沒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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