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杖的熒光在黑暗的洞窟中發散著隱隱微光,霍須遙和劉之言儼然成了這批進入洞窟的覺醒者的領路人,兩人站在最前方,周圍有水規律滴落的啪嗒聲。
四周寂靜的可怕,而且山洞的氣溫明顯比外界更低,頭頂的石塊很大,大多倒懸在眾人頭頂,上粗下細,水流順著石錐往下,將底下的地面滴成一個個小坑窪。
“那隻機械類儒鍛造得可真逼真啊,塊頭那麼大,外面那傢伙一個人能應付過來嗎?”
男人的聲音在空洞裡傳來陣陣迴響,有人跟上來回應他:“不用擔心,塊頭再大也是隻一代類儒,那傢伙可是排行榜第九的餘遂生,他的‘指控’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指控?那是什麼?”男人甲以為那是法律用詞,莫不是餘遂生是名律師。
男人乙悠悠道:“之前在三解訓練營時不是安排了一場抽籤分組對抗賽嘛,我抽到的對手就是他嘍~”
他洋洋得意的那副樣子,很自豪與強者對決,即使敗了也無大礙。
他的聲音在整個山洞裡迴響,隊伍裡零零散散跟著的人都能聽得見。
“有點印象,當時我抽中的也是餘大佬!”人群中有個扎著髒辮的男人跳出來激動地說道。
“誒,這不對啊,難道不是兩兩分組一個人只能戰一次嗎?”有人提出了疑問,與此同時,還有醒悟的人跳出來說道:
“我抽到的是他媽的第七名,那個叫什麼朱非,他和第六名還是個連體嬰,我以一敵二,太特麼不公平了!”
“你胡說!”又有人相繼跳出來,“我也抽到了朱非,場上那個非主流是你吧,還在這裡跟我扯皮!”
此時寂靜的山洞變得尤為熱鬧,霍須遙和劉之言靠在一起小聲聊著天:“我記得你跟我說抽到的是溫清照,我是蔡俊晁,那天你回來後情緒就有點不對,我還帶你出去看了場電影。”
“啊那天”劉之言真不想回憶那天的事,溫清照不愧是第三名,當初隊內有很多人開她的玩笑,說她的名次是靠著美色誘惑而來,但其實事情並非謠傳那般不堪,排在後面的那群人只不過是嫉妒她天生麗質又一身真本事罷了。
因為特攻部沒有統一的強制性服裝,而且他們尊重不同國家的文化,所以從飛仙來的溫清照和朝歌可以穿自己國家的服裝。
劉之言相信不僅是他自己,這裡的所有人在見到溫清照的第一眼都會被她身上的那股仙氣驚豔到,她就不像是人間的產物,美麗強大到令人嫉妒。
溫清照與霍須遙身上的氣質又是不同的,她比霍須遙多了一股虛無縹緲的感覺,讓人望而卻步,又引得人心生嫉妒想要玷汙。
反過來又可以說,霍須遙比她多了一股子人氣,他是鮮活的,所以他沒那麼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他也有很多缺陷,不至於引得那麼多人集中起來仇恨他。
“看來我們後面這群人的對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被當做前十的訓練肉包了。”
霍須遙啞言失笑,蔡俊晁的實力他是認可的,一個[破空]可以與第四代類儒打成平手,當然他是在以一個底層望朔的實力去戰鬥,自然免不了被一頓暴打。
他覺得前十名裡給他印象最好的就是蔡俊晁,可能因為他是這批能力者中年紀最大的,所以看起來比較沉穩,為人也很和善,他不會用自己的排行壓人,更不會瞧不起那些等級比他低的人。
劉之言大概猜透了特攻部上面那群人的想法,他們想培養尖子生,資源也會盡可能的向他們偏。
而且因為類儒事件,人類需要自保這件事刻不容緩,他們沒有太多時間慢慢消耗,所以只能逼這群新兵一把,藉此挑選出其中最優秀的那批人。
“參賽的隊伍增加也許是個好事。”劉之言是個不肯服輸的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