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沾著厚厚的假睫毛,壓得幾乎看不清她們的眼睛。
一看就不像好學生的樣子,更像混社會的小太妹。
但是她們卻上前來,其中一人搶奪著我的書包,然後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可惡,那可是阿嫵送我的書包,我定期都要自己手洗一遍,生怕髒了壞了,她們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奮力掙脫開便要去搶書包。
但另外兩個女生很快壓制住了我的雙手,那個喊我名字的女生則上前幾步,一巴掌呼來,打在了熟悉的位置。
昨天爸爸那一巴掌還沒好,今天又添新傷。
我疼的齜牙咧嘴。
“陳飛傑可是我們幼師班的班草,我們幼師三個班,就他一個男丁,你不知道嗎?”
那誰知道啊,我往哪裡去知道啊?
陳飛傑這個人都不是我主動去認識的,我連結交都沒有,我怎麼可能知道啊?!
我氣到甚至覺得很可笑!
那女生卻自顧自繼續說道:“陳飛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他是我們罩著的人,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們自然也罩著你!明白不?一句話吧,能不能和陳飛傑處?”
我唉聲嘆氣:“處什麼啊......”
女生一言不發又給我一巴掌,直接給我打到耳鳴。
“處物件唄,處什麼處!別給我姐們面前裝傻充愣,趕緊的,給個準話!”
不是我開玩笑,我耳鳴的厲害,真聽不全她們說話。
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沉重的厲害,大腦都嗡嗡作響的,但臉上的疼痛也是真實的,火辣辣直衝心窩口去。
我只好認栽:“處!我處!”
那女生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看吧,我就說這人不教訓一下,就不聽話。”
兩個壓制著我的女生也終於鬆開。
我連忙跑去抱起我的書包,手伸進書包裡開始摸索。
那女生還不忘提醒道:“從今天開始,你和陳飛傑就處物件了知道不?說說看,陳飛傑是你誰啊?”
我摸到了熟悉的東西,當即抬頭。
“誰?什麼誰!”
“陳飛傑是你誰?!媽的,她不是個聾子就是個傻子!”
“啊?陳飛傑是誰的媽?”
我裝傻充愣。
那女生立馬驚覺被我耍了,幾個女生再次向我逼近。
我立馬從書包裡掏出了削炭筆的刀子,伸到面前比劃起來。
“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那些女生顯然被我這一招唬到了,沒再上前,卻仍舊冷嘲熱諷。
“沒事,她不敢動我們!”
“小樣,跟姐們玩這招是吧?抓住她!”
“按住她,快!”
我退到牆角,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現在學校裡已經沒多少人了,大喊估計也沒有什麼用。
想了想,我憤恨的抬起另一隻手,手起刀落,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溫熱的鮮血一下噴濺出來,濺到了我的臉上,也在地上炸開了一朵又一朵鮮紅豔麗的彼岸花。
我想,如果前往地獄的黃泉路上真的有彼岸花。
或許就是這樣妖豔的紅色花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