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媽的,你別攀咬我!”
大家突然便被點到了笑穴一樣,鬨堂大笑起來。
我不知道可笑的點在哪裡,又或者假如被球砸中的人不是我,他們還會不會笑得這麼大聲。
可我們不是同班同學嗎?
為什麼?
我一臉怨念的看著他們,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恨不得將他們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給撕碎。
可我還是什麼都沒做,我只是看著他們。
於是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話。
“你們看,我就說了她不會生氣的,神經病一個。”
接著一個女生便用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怪異的問道:“喂,你不會發瘋嗎?”
我的心臟一下子像被一拳頭捶下來。
疼到幾乎窒息一般。
難道她們這些所作所為,只是想看我像動物園的猩猩一樣發瘋發狂嗎?
我差點被氣笑了。
不過也只是在心裡嘲諷的笑了笑。
我太懦弱了,像一塊棉花一樣,被他們打了一拳又一拳,卻始終學不會反彈。
我持續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就像盯緊了什麼獵物。
幸好我的眼神足夠唬人,他們最終還是悻悻的離開了。不知道是害怕我的眼神,還是覺得惹怒我這件事本身就挺無聊的。
在人群散去後,我暗暗的鬆了口氣。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飛傑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手裡是那天幫我擦拭桌子用的溼紙巾。
我抬眸看他,只覺得這個人就像蒼蠅一樣陰魂不散,太過噁心。
他卻嚴肅的看著我,眼裡好像暗藏著一絲心疼:“你的這裡,髒了。”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我沒有顧得上他,抬手抹了一把太陽穴,是排球場上的金色沙子。
他再次把溼紙巾推到我的面前,我卻一隻手把他的手揚了,溼紙巾也隨著掉到了地上。
我起身,踩著那張香噴噴的溼紙巾離開。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幼師班和我們班每個星期都有一節體育課是一起上的。
我從來沒有注意到幼師班,就像我從來也沒有注意過陳飛傑這個人。
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快步進了女生廁所,開啟水龍頭,用手捧著乾淨的水撲到臉上,冰冰涼涼的水一下讓我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剛要抬頭,卻被人用力的按住了脖子!
有人開啟了水龍頭,冰冷的水瞬間澆在了我的頭頂。
我只覺得從頭到腳一陣冰冷。
“喂,你不會發瘋嗎?”
我的腦海中突然響起這句話。
這一瞬間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奮力掙脫開了她們的掣肘,猛得抬腿一腳踢在了離我最近的女生身上。
我抬頭看著他們,狼狽而兇猛,像個真正的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