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就見陳飛傑發來訊息,問我們定位在哪裡。
“秋秋,學長問要不要一起去KtV啊!”
“KtV?可是我不會唱歌!”
“我會啊!”
我眉頭一皺,裝作聽不清的樣子。
阿嫵乾脆湊到了我的耳邊,大聲的喊了一句,“我說,我會啊!”
這一聲好像震碎了我的耳膜一般,又痛又癢,我立馬推開她捂著了耳朵瘋狂揉搓,沒好氣的瞪著她。
阿嫵卻沒心沒肺的對著我笑,樂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半個小時後,陳飛傑給阿嫵發訊息說已經到門口。
我們倆收拾了一下剩下的仙女棒,然後便抓緊往校門外頭趕。就見陳飛傑穿著一身休閒服,寬鬆的上衣顯得他肩膀很寬,靠在他的車門前向著我們招手。
走近幾步,我才看清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明明目光是看著我和阿嫵,卻讓我不自覺的以為,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我一人。
他開了後座的門,給我們比了一個“請進”的動作,既調皮又禮貌。
阿嫵滿不在意的直接鑽進了車裡,我上前一步想跟著坐進去,卻不經意間和他的視線對上。
他的眼眸裡是小賣部映照進他眼底裡的白色燈光,而燈光之中,是滿臉驚愕的我。
我看著他眼底裡的我,一瞬間忍不住晃了神。
直到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慌張的問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才緊張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溜煙鑽進了車裡。
隱約間聽見他失笑一聲,“我就說嘛,出門前我特意颳了鬍子的......”
車緩緩開動,望著車窗外的夜空,星星點點,我知道那都是承載著美好祝願的孔明燈。一年之中,鮮少有放這麼多孔明燈的日子,美得猶如星辰大海。
在陳飛傑過來的那半個小時,我和阿嫵也各自放飛了自己的孔明燈。
我們會在孔明燈上寫下自己的願望,而我的願望只有兩個字。
暴富。
我不禁嘲諷一笑。
小時候在鄉下,舅舅也帶著我放過一次孔明燈。
我的願望實在太多,但也實在渺小。
比如說,希望期末考的英語分數可以及格,比如說新學期不想換位置,比如說希望外婆不要買太多橘子,因為我不愛吃。
什麼時候開始,我的願望變成了無止境的慾望。
想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想要成為一個獨立而成功的成年人。
這一刻我也終於明白了,我已經徹底從簡單的小孩,變成了一個虛榮而麻木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