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後總覺得彆扭。
以往我都是長褲長袖,夏天穿了短袖,外頭也會套一件防曬衣。穿裙子都很少,何況是這種露大腿的泳衣。
猶豫半天,我還是在外頭套了一件防曬衣,可惜防曬衣雖然本就大一碼,但也只能堪堪遮住臀部。
開啟更衣室的門,陳飛傑修長的身形映入眼簾,他背對著我的更衣室,但寬大的肩膀還是讓我一眼就認出來。
聽見響動,他轉身看向我。
和我一樣,他雖然換上泳褲,但上身還是穿著寬大的t恤。
“那個......他們都去對面了,說是要訂海鮮和炭,晚上可以在海邊燒烤。”他解釋著,手卻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後頸。
我也有些拘束的把雙手背到身後,緊張的扣著手指。
“那咱們也快過去和大家匯合吧。”
“嗯,走吧。”
我們趕過去時,方章雲已經訂好了需要的食材和無煙炭。
阿嫵熱情的勾著我的手走在前頭,嘴裡絮絮叨叨的介紹著今晚的海鮮,說著說著就嚥了咽口水。
我失笑的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小饞貓,你也就這點出息!”
“哈哈!”
因為已經到夏末了,海邊的遊客已經少了很多,但零零散散還有一些人。
我不會游泳,只能在淺灘踩踩水。阿嫵只陪了我一會兒,很快就覺得無趣了,拉著方章雲就往深處去。
終於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後便把頭上的發繩拆下來套在了手腕上。
海浪卷著細沙撲在我的腳踝上,這種海風吹起髮絲的感覺,似與自由牽著手漫步,讓人心曠神怡。
我一個人踩著柔軟的沙灘漫步,小腳撩撥著浪花,只覺得這半年來壓在心頭的石頭似乎也暫時落下,腳步難得的輕快。
直到越走越遠,遠離了人群,然後才不舍的回頭,又悠哉悠哉的往出發的位置走回去。
走了許久,略微也有些累了。
我便找了個浪花打不上的位置,撿了個貝殼在潮溼的沙地上寫字。
先是寫了“許冬嫵”,然後又在下面寫了“沈深秋”,最後在畫一個大大的愛心把兩個名字包裹在了一起。
“你還真是處處想著冬嫵啊!”
耳邊傳來陳飛傑的聲音,我嚇得連忙胡亂塗鴉,把自己的“作品”抹了個一乾二淨。
陳飛傑蹲在了我身邊,一臉好笑。
“半天找不到你,原來是躲在沒人的地方表白冬嫵?奇怪了,想和她玩直接找她不就好了。”
我不好意思的垂著腦袋。
我不敢告訴他,不是我想和阿嫵玩,而是我身邊,好像有且只有阿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