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手機通訊錄,裡面只儲存了一個電話號碼,想都不用想,那是屬於厲琛熠的聯絡資訊。
稍作遲疑後,她咬了咬嘴唇,提筆簽下大名。彷彿心頭的大石頭被挪開一般,沐靜瑤換好了衣物後離開了希爾頓酒店。她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師傅,去夜色酒吧。”
到了那裡,已是晚間七八點鐘。此時的夜色酒吧還不算非常繁忙,只有些許工作人員在忙碌著,顧客寥寥無幾。當沐靜瑤踏進大廳那一刻起,原本熱鬧的氛圍驟然間寂靜了下來。眾人都以驚愕的眼神打量這位突然造訪者,更有人立刻轉身奔向後面的辦公室通報訊息。
幾個平日與赫蓓關係不錯的陪酒小姐迅速圍攏上來,尖聲質問道:“怎麼著,你還真好意思跑到這裡來?”
根本不予理睬這些人,沐靜瑤正欲轉身離去。未曾想其中一位金髮女子卻不依不饒,直接上前粗暴地一把推開她,“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啊!你害得赫蓓他們有多慘你知道嗎?她們都被下了藥,直到今天早上才發現差點沒命了。平常裝得跟什麼似的清純模樣,沒想到背地裡竟幹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由於尚未恢復完全體力,這一推之下讓沐靜瑤失衡,撞上了旁邊的吧檯,右臂瞬間青腫起來。她不曾料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不過即便是再兇殘,這一切都是那些傢伙咎由自取。
“你們有本事就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現在在這裡說這些,算什麼英雄好漢?不過是事後諸葛亮罷了。”
金髮女人氣得臉色鐵青:“你少在我面前擺譜!別以為找了個什麼靠山,就可以這麼囂張。這裡沒你的份兒,趕緊滾蛋!”
沐靜瑤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都帶著鋒芒:“若是我就是你說的那種人,那你這個連酒水都推銷不出去的,又算什麼呢?況且,今天我來這,是要拿回我應得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
金髮女子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彷彿是在聽一個笑話,“你所謂的‘應得’?難道是昨晚賣酒的錢不成?”
看著她的得意模樣,沐靜瑤並未作答。
見狀,那女子更加輕蔑地笑了起來,“哈,還真被我說中了。我看你是腦袋進水了吧?昨晚鬧成那樣,現在還有臉回來要錢?難不成你是缺錢想瘋了?”
周圍的人跟著鬨笑一片,如同觀看一出滑稽戲碼般熱鬧非凡。
是否因貪婪失去理智,並非是你說了算。“還是好好擔心下今晚怎麼賣酒吧,畢竟何貝已經走了,你可什麼都沒剩下!”話音未落,沐靜瑤徑直離開了是非之地,不再浪費唇舌與之爭論。
“賤骨頭……”不甘心就此罷休的金髮女子試圖追上去卻被旁邊的手一把拉住了。
她憤怒地掙脫開來,“喂!誰讓你多管閒事來著?”
那人壓低聲音勸慰道:“冷靜點兒吧,這位惹上的麻煩不小,據說朱董事長昨天差點沒把黃經理掐死。她竟敢回來索要報酬,你說黃經理會善罷甘休麼?”
思索片刻後,金髮女子眼中閃爍著幸災樂禍之意,“好吧,我們就坐等看笑話好了。”
果然,在一群人耐心等待了十多分鐘後,終於等到了那個令人期待已久的身影。
不過想象中的灰頭土臉並沒有發生,相反,只見沐靜瑤從容不迫地帶上了自己的行李物品,並且身後還跟著鼻青臉腫、形容狼狽的黃經理。
最令人感到震驚不已的是,此時的黃經理儼然像只乖巧順從的小狗一樣緊隨其後,並親手交出了裝滿十萬塊錢的大信封。
他滿臉堆笑地解釋說:“寶貝小姐啊,之前是我瞎了狗眼沒識出真龍天子來,懇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太多才是。這錢可是您昨晚上賺來的酒提成哦,整整十萬,分文不少,請檢查一下。”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