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很快,救護車載著幾名醫務人員來到門口,將秦韻韻抬上車時,其中一個問:“你是她什麼人?”
“室友。”沐靜瑤略顯慌亂。
那人又追問道:“她出事的時候,就只有你在場?”
“我剛回來,看見她這樣子倒在地上。”沐靜瑤趕緊點頭確認。
醫務人員沒再多言,拉她上了救護車。
不到十分鐘,車子到了醫院急診室前。經過一番檢查,醫生診斷為急性闌尾炎,急需手術。
一個戴著口罩的大夫出來詢問:“要動手術,得有直系親屬簽字。”
沐靜瑤猶豫片刻:“我已經試著聯絡過她的家人,但他們都不願意來。”甚至,她給秦韻韻的父親打電話,得到的回答卻是謾罵,讓她乾脆自生自滅算了。
“不簽字就沒法開刀,還必須先交一筆醫藥費。”大夫看著她,“再拖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沐靜瑤沉思片刻,終於做出決定:“我來籤,錢也暫時由我墊付吧。”
秦韻韻的卡上早已見底,剛才交醫藥費時查過了。
醫生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看你們關係不一般。”
沐靜瑤站在手術室外,望著明亮的燈盞,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是一條性命啊,儘管兩人之間有過一些小摩擦,卻也無法見死不救。
畢竟,這急性闌尾炎要是處理不當,性命可就懸了。
過了半個時辰,手術室的燈終於熄了,秦韻韻被人推了出來。沐靜瑤趕緊上前,“大夫,她咋樣?”
“挺順利,休養幾日便好了。”醫生說。
“嗯。” 沐靜瑤瞧了一眼仍沉睡中的秦韻韻,皺眉問道:“咋突然就得了這病呢?”
大夫面色不悅:“小小年紀喝那麼多酒,還怪別人啊!”
是因為喝酒引發的?
沐靜瑤眉頭緊鎖:按理說秦韻韻換的酒不該是讓她自己喝的才對。
得知秦韻韻要住院三天,沐靜瑤給她辦完手續後,電話鈴卻響了起來。
是雪打來的。沐靜瑤出了病房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聶雪斷斷續續的聲音:“沐、救命啊——”
沐靜瑤臉色一變,焦急地高聲回應:“雪,出啥事了,別嚇唬我。”
“我、我那個來了” 聶雪的聲音虛弱無力,痛經這事,沐靜瑤比誰都清楚。每次這個時候雪都像丟了半條命似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非得輸液或吃止疼藥才行。
“你現在在哪呢?”沐靜瑤問。
“我在階梯教室,真是夠嗆本來想請假的,偏遇上顧順倫上課,死活不準假唔”
“好,你就呆在那兒,我十分鐘趕到。”掛掉電話,她跟護士交代幾句,匆匆離開了醫院。
而剛剛走,病房裡躺在床上的秦韻韻緩緩睜開了眼睛。“姑娘,醒了?送你過來的那個朋友對你挺好,又是辦理住院又替你墊醫藥費的。”護士低頭正幫著更換敷料。
秦韻韻面無表情。若不是凌歷傾心於她,或許二人真有可能做知己。但現實就是如此殘忍。
“姑娘,感覺怎麼樣?” 護士關心道。
誰知秦韻韻瞪了她一眼,冷冷道:“煩人。”那護士愣了下,悻悻離去。
望著腹部傷口,一抹狠意閃過眼底,“虧得那半瓶酒,如今倒也不怕沐靜瑤會察覺是我背後動手腳了。”
此時,學校那邊,“叮鈴鈴——”鈴聲響徹。本嘈雜一片的教室內即刻安靜下來,學生們一個個規規矩矩坐好,伸長脖子向外探看。
“奇了怪了,顧老師今天怎還沒到呢?”
“就是,都已經遲了十多秒了!”
“我們又少看他十多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