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將來不能再在一起,他也不願給沐靜瑤留下半分不好的印象。就在秦韻韻心如擂鼓之際,沐靜瑤語氣一轉,“我看你們倆現在有許多話要說,不如這樣,韻韻先跟我聊幾句,有些事情我得跟她單獨講講。”
凌歷沉默著閉上眼睛,好半天才開口:“你們先聊吧,我去把車開來,送她到醫院休養幾天。”
“嗯。”待凌歷離開後,沐靜瑤攙扶著滿臉淚痕的秦韻韻上了輛老舊麵包車。
聶雪正要進屋,卻被沐靜瑤堵在門外,“哎,沐沐有啥事兒不能當著我說啊?真是的”
沐靜瑤將手術通知遞迴給秦韻韻,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她。秦韻韻被那目光刺得頭皮發麻,勉強開口:“沐沐,你為啥這麼瞅我呢?”
沐靜瑤嘴角輕挑,話語卻帶著不言而喻的壓力:“聽說你是他女朋友,是吧?”
“不、不是。”秦韻韻連忙否認,聲音有些顫抖。
看到對方的反應,沐靜瑤眸中閃過一絲冷笑,“我還未說出那人是誰,你就急著否定自己身份了?”
聞言,秦韻蓉臉色微變,心裡一陣慌張:糟了!
注意到這一點,女孩輕輕一笑,只是這笑容讓秦感覺如同芒刺在背。“那天那個電話就是你接的吧?”她追問到。
秦韻韻低頭躲避著那雙彷彿能穿透一切的眼睛,“我不太清楚你說的是什麼。”
“不用懂。” 沐語氣平和但字裡行間透出陣陣冷意:“我對哥哥沒有別樣情愫,從始至終只視其為兄長般存在。即便曾經心有所感,這麼多年也不會無動於衷。” 她緩緩道出自己的態度:“也許看起來單純些,但我厭惡麻煩事。面對令人討厭的事物,若非逼不得已絕不主動出擊;但對於反覆試探底線者,則未必留手。”
略作停頓,見對方神色突變後繼續講述,“還記得楊盈訂婚宴上嗎?有人想欺負我,試圖對我動手動腳,還威脅要用影片侮辱。你知道我是怎麼處理這種情況的?”
雖然當時不在場,但這事早已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
據說當晚,沐靜瑤將一整瓶白蘭地倒在對方頭上,並準備點燃火焰以儆效尤,直接嚇得那人魂飛魄散。
聽聞此事,一向覺得對方溫柔善良的秦頓時膽寒不已——這是從未見識過的一面對立面。
“從你喜歡上厲哥起,便處處設法與他拉近關係;利用訂婚禮會缺席避開大家;甚至提及佛爺之事引他反感;帶我們前往夜店飲酒作樂;包括之前使用手機功能把我排除在外......這些手段背後的小聰明都被我看穿,只不過懶得說破而已。” 她冷冷說道。
此刻秦已經驚恐萬分,“怎麼會... 我自以為天衣無縫......”
“因為在所有人質疑我的時候,唯有你還願意支援我。說實話那一刻的確感動過,也相信那份友誼曾真摯無比。” 話至此處時,前者臉上流露出複雜情緒,既有懷念亦含惋惜。
聽著這樣的評價,原本面色慘白的秦愈加失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些賬我今天不會算,日後也不會算了。因為你曾經肚子裡懷著的是凌哥的孩子。”靜瑤面色冷漠,目光如刀,“從今以後,咱倆再也不是朋友,連點頭之交都不是了。你和凌哥會咋樣,我不干涉。但你若再敢算計到我頭上來,你的下場會比盈還要悽慘。”
那輛豪華轎車外,雪等得有些心急,剛要上前敲窗,門卻被一下子拉開了。
靜瑤笑容溫婉地走出了車外。
雪噘著嘴,抱怨道:“靜瑤啊,啥時候你跟她親到背地裡說悄悄話都不讓咱們知道了?”
靜瑤笑而不語,“不告訴你。”
隨後,她轉頭對著車內臉色蒼白、驚恐萬分的韻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