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巫師盯著江言手中的法杖突然尖叫起來，連聲音都不再沙啞：“你身上明明有聖光系的真神之種，怎麼會擁有亡靈系的頂級神器。”
“有什麼可奇怪的。”江言淡淡一笑，一股魔力融入天災之中：“我身為新一任亡靈帝君，擁有一件亡靈神器很合理吧。”
“不，這不公平！”
“可能換一位領主，比如那種只會炫富的傢伙，說不定你就贏了，可惜你碰到了我。”江言原話奉還，手中法杖遙遙指向對方。
聽著似曾相識的話，巫師臉色驟變，勉強凝聚出血霧護盾：“等等...”
兩道拳頭粗細的黑色的電芒從“天災”頂端射出，瞬間擊潰了血霧，重重轟擊在深淵巫師身上。
五倍加持的死亡一指！
被同步到白銀階巫師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渾身白骨連同腦袋頃刻間被強大的死亡之力化為齏粉。
它死了。
一塊半透明的晶瑩令牌與一份湛藍色的卷軸出現在原地。
鑽石進階令牌和圖紙進化卷軸（傳說）。
江言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鑽石進階令可不像前幾級那種爛大街貨，它只有擊殺半神級以上生命有機率爆出。
不光是領主，還有更大數量的職業者都需要憑藉它來晉升半神，在市面上完全供不應求。
甚至許多大勢力就利用鑽石進階令來籠絡招攬天才。
後者不必說，可以將一張史詩圖紙升為傳說級，也是他所急需的寶物。
沒想到這個深淵半神給了他這麼一份大禮。
江言上前收起兩樣物品，臉上笑容更甚了。
這時，空間忽然一陣波動。
【因其中一方死亡，絕對公平空間即將結束，你將在三秒後返回原世界。】
隨著耳邊傳來的提示，眼前空間如同碎裂的鏡面般破碎，周圍的場景不斷虛化，直至同步成進入前的模樣。
江言重新出現在城頭。
不遠處空中，與他對視的巫師軀體隨著一陣風吹過，如同飛沙消散在空中。
所有人愣住。
絕對公平空間與外界並不同步。
在他們眼中，兩人只是對視一眼，強大的深淵半神就死了，連渣都沒留下。
這種震撼，要遠遠大於三人圍攻造成的效果。
他們驀然想起不久前那隻強大融合魔的下場，同樣只是對視了一眼。
“邪祟不可直視神明，唯一的結局便是死亡。”眾人不禁喃喃，重新認識了這句話的意義。
戰場上，聲音由小及大，最後趨於整齊，所有人變得越來越虔誠。
並不清楚發生什麼的江言，下意識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佇立城頭，在萬人讚頌下，如同真正的神明降臨。
【遺落神話中強大文明的報曉者、熾天使安娜麗雅閣下、墮落之龍雅伯利克、哈曼克公國半神強者亞頓·哈曼克以及眾多凡人士兵見證了你一眼看死邪惡的深淵半神。】
【你的神術完成了基礎要素之一：傳頌。】
【當你滿足剩餘兩個要素信仰、神位後，你將獲得專屬神術·神明不可直視。】
連續三道提示出現在《諸界》的記錄面板，江言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先前隨口說的一句話，在一系列巧合下，居然真的演變成了神術？
不可思議。
他驀然想起之前召喚出的大天使長虛影，那名十二翼天使僅僅一個眼神就秒殺了強大的深淵恐獸。
若是以後這個“神明不可直視”的神術再完成，豈不是無敵了！
你看別人，他死。
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