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些越界曖昧了。
但謝璋卻忍不住想要知道,面前的青年在看到糖葫蘆時,會露出怎樣的神情?
是錯愕?還是喜悅?
是禮貌接受,還是進退有度的拒絕?
謝璋從來不是衝動的性格。
可是偏偏在剛才,只是憑著那一種微妙的衝動,他冷靜下來時,人已經在糖葫蘆小店的門口了。
而現在。
謝璋看著身邊一邊咬糖葫蘆一邊說話的宋京墨。
青年柔軟的髮絲垂在臉頰邊,綴著酒窩的臉頰被糖葫蘆撐起,骨碌碌被轉到了臉頰的另一邊。
謝璋心裡湧出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和充盈感。
疲憊和空虛被一顆又一顆的糖葫蘆擠進來,圓圓滾滾地塞滿了每一處角落,剩餘的縫隙裡不是懨懨,只有期待。
古城的天很藍,雲很低。
他們走在街道上,從一家小店到另一家小店,從民宿走到了街道的盡頭。
……
宋京墨和謝璋在古城停留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
宋京墨一直住在那間觀景大床房裡,謝璋偶爾會來洗個澡,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給宋京墨帶一份樣式新奇的早餐。
套房裡空著一間房,宋京墨卻沒有邀請過謝璋。
謝璋也從沒有提出過請求,只在那間臥室的浴室裡留下過痕跡。
兩人默契地保持著距離,不問彼此的身份,卻又親近地靠近相處著。
這天,謝璋來接宋京墨時,就看到前段時間因為倒時差,一直起床有些困難的宋京墨已經洗漱完畢,坐在了民宿的讀書角那邊。
宋京墨抬眼,視線越過計算機螢幕看到了謝璋,原本皺著的臉上露出笑容:“早上好。”
“早上好。”謝璋動作自然地將早餐遞給宋京墨,“怎麼不高興?”
宋京墨接過早餐,先是大大吸溜了一口溫度正好的豆漿,才懨懨回答:“剛上郵箱看了一眼,我哥都快氣死了,發了幾十條郵件問我在哪。”
不過好訊息是隻有他哥的,估計離家出走這事兒還沒傳進爸媽的耳朵裡,被他哥給擋下了。
謝璋的聲音很平靜:“要回去了嗎?”
宋京墨叼著吸管看他,過了一會兒不答反問:“那你呢?”
“什麼時候回去上班?”
謝璋之前順口帶出過一句,他雖然是辭職旅行,但是老闆並沒有批假,而是說讓謝璋休息夠了就回去。
謝璋看向宋京墨。
兩人對視了好一陣。
宋京墨沒吭聲,低頭吃早餐,腦袋頂上的髮旋看起來乖巧又文靜。
完全看不出是個能做出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半個月都不回家的小少爺。
直到宋京墨把最後一口豆漿都嚥下去了,才等到謝璋的回答。
“明天。”
宋京墨猛地抬眼:“你買好票了?”
謝璋取出手機,垂著眼簾點了幾下,然後低聲道:“嗯,買好了。”
宋京墨:“……”
把手裡的早餐袋子捏在手裡用力團成一團,宋京墨生著悶氣,恨不得對著面前的漂亮木頭梆梆打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