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以武犯禁,典韋出身粗鄙,沒有什麼後臺,自然上了官府的花名冊。
官兵雖然人多勢眾,但數日來的追捕損傷,已經讓頭目知道其人厲害。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敢短兵相接,遂示意身邊一名狗頭軍師繼續勸解。
衙役軍師無奈,他已經看出了典韋的兇悍,這就是一頭屠戮機器,殺人不眨眼的魔物。
但長官發話,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忽悠道:“朝廷律法不容觸犯,天下之大無爾容身之地!”
“典兄若束手自首,縣爺必秉公執道,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考慮一下父老母鄉親”
“哈哈,好一個秉公執道!”
典韋大嘴微裂,露出滿口鋒利獠牙:“當初那惡霸欺殺俺好友,強佔他人妻女,怎麼不見公道?”
“如今卻來誆騙於俺?真當老俺不明事?”
典韋雖然出身卑賤,但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就是這群縣官老爺,都是惡貫滿盈的土匪,都該死
他面目猙獰,任對方如何勸說,都絲毫不為所動:“老子天生地養,你也不用拿父老鄉親威脅我!”
“生死有命,不服來戰”
聲如虎嘯,似獅吼,帶著堅決與狠戾。
官兵頭目耐心逐漸被磨滅,他目光森冷,果斷下令道:“冥頑不靈!”
“放箭射死他!”
,!
惡人兇悍,他們不敢近身,遂命人以弓箭射之。
“找死!”典韋只是酷似獸類,卻有人多智商,怎會傻乎乎原地等死。
劍拔弩張間,他大吼一聲,整個人瞬間拔高三尺。
腳下一聲炸響,土石分裂,化作一道黑影,向著人群衝去。
“咻咻!”破空聲響,迎面數十根箭矢,裹著鋒銳襲來。
“哈!”典韋猛然提炁,咬牙扯過隨身虎皮,抖於身前,腳步不停。
“噗嗤哧!”雖有虎皮遮擋,但還是被一些箭矢及身,鋒利的箭頭在典韋身上劃出道道傷口,黑色的面板間,更是滲出鮮血。
他周身黑毛旺盛,加上皮糙肉厚,起到了一定防禦作用,但血肉之軀難擋利箭,除非錯投豬胎牛肚,長著野獸的皮囊。
“吼!”嗖嗖聲中,箭矢飛馳,數支箭矢角度刁鑽鑽進肉裡,長長的箭桿尾端在其手臂上輕顫。
傷口不甚致命,但那火辣疼痛之感,卻激起了其嗜血的兇性。
“呼呼!”典韋身影如飛,裹著惡風,穿過稀疏的箭陣,轉眼間便衝到了官兵面前。
“啊!”士兵人只感一陣罡風襲來,凶煞之氣撲面,嚇得神魂皆冒。
“啪!”磨盤大的手掌拍下,官兵頭顱當場被扇飛出去,鮮血如泉水般亂噴。
“死!”典韋大手一甩,方圓三丈之內官兵,被那堅實的手臂掃中,七八名士兵,當場骨折分裂。
兇獸身形高大,順勢捉撈,四周官兵像雞仔似的,被其捏著脖子提了起來。
“咔嚓嚓!”他五指微微用力,官兵當場氣絕。
“呼隆隆!”典韋嘶吼一聲,把人體當作武器般凌空揮舞,周圍眾人沾著即傷觸之即死。
“快,殺上去!”官兵頭目怒吼,但差兵膽氣被奪,卻亂作一團,外圍數十名弓箭手也只能乾瞪眼,沒有絲毫作用。
當那兇獸衝進來的時候,他們手中箭便失去了作用,除非願意無差別攻擊,傷及友軍。
“好,猛士!”離得老遠,李信就聽到那震耳欲聾的吼聲,如此人物必然是名不可多得猛將。
趕來的眾騎兵也原地駐足,被凶氣所攝,胯下戰馬不安的嘶鳴著。
一雙雙眼睛,震驚的看那一人獨鬥百兵的兇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