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天干地燥。
筆直的官道上,塵土飛揚,旌旗蔽空。
碎石道路兩旁草木茂盛,遠處更有林木遮蔭,是納涼歇息之寶地。
一支兵甲齊全的隊伍,在酷暑下行進,狼騎開道輜重隨行。
“停!”正行間,陣中主帥一勒韁繩,示意大軍止步。
“大哥怎麼了!”石頭甩了甩腦袋,目露疑惑。。
“情況不對!”李信面色凝重,伸手招來兩名嚮導,沉聲問道:“此是何地,”
兩名被強徵的嚮導心中惶恐,卻不敢遲疑,當下道:“此地原名野狐嶺,乃河南與河內交匯處!”
“又因南隔山嶺北臨洶湧黃河,成困龍之局,本地愚民又稱之為困龍嶺。”
“困龍嶺!”李信面色陡然一凝,心中有些躊躇。
“什麼困龍之局?”
逢紀感覺氣氛有異,遂出言呵斥道:“即臨黃河,自然是困龍昇天,蛟龍入海!”
“乃蛟龍騰飛之勢”
說完他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大帥,只不過李信表情並沒有絲毫放鬆懈,反而愈發陰沉。
官道無聲,除了胯下馬匹躁動不安的希律聲,竟然一絲動靜也無,這段路顯然太過寂靜了。
李信憑藉敏銳的戰場直覺,嗅到了危險的訊號:“魏延,最近斥候彙報何時!”
“回大帥,已近半個時辰,”
“為何不報?”
“這!”半個時辰,換算單位那就是一個小時前了。
一個小時,說多不多,說短不短,但在這異地他鄉,人生地不熟之處,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如今他們為賊,又身處大漢腹地,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所以李信嚴令各部斥候,每刻鐘要彙報一次。
而且為了確保訊息的準確性,他還特意給魏延安排了數倍的人手,如今一個小時過去了斥候未歸,其意不言而喻。
李信緊握韁繩,眼眸中一片冰冷,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他掃了下週圍密的草木,下令道:“全軍提高警戒!”
“在加派十倍人手,去前方巡查,若有情況,迅速回報”
當斥侯探路的同時,距離官道不遠處的密林高嶺上,數道身影靜立以待。
一雙雙冰冷的眼睛,將官道上的情況,看在眼裡!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目威嚴,周圍拱衛著八百餘名,身披戰甲的武將。
官道兩側,連綿起伏的土石高嶺上,影影綽綽,埋伏著密密麻麻計程車兵。
更遠處,茂密的荒林中,一架架整裝待發的床弩,與弓箭手,枕戈以待。
這些人,自然是從洛陽帶兵,南下平叛的朱儁等人。
賊軍一路北上,攻城掠地,禍害地方,自以為很低調,卻不知道他們的舉動,早已被朝廷耳目得知。
做為久經戰陣的宿將,在掌握了賊軍的行軍路線後,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
有將領看到,原本逐漸深入包圍圈的賊軍,突然停了下來,心中不由一緊。
劉備等人目露憂色:“賊軍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七尺身的曹操,亦緊皺濃眉:“朱帥,賊軍太過謹慎!”
“此時已然有所察覺,不能在等了,下令吧。”
他在潁川,曾與賊首正面交鋒,領會過其中的兇殘與狡詐。
此時,對方很顯然,嗅到了危險,甚至可能在想退路了
熱風拂面,高高的斜坡石嶺上,眾將目露焦急,氣氛凝重。
黃天大帥李屠夫的名頭,不但響亮,戰績同樣耀眼,皇甫嵩三萬九千精銳中央軍都折戟沉沙。
若此番不能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