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乾燥,像是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沿途莊稼禾苗盡旱。
一些貧農老幼,從很遠的河道中擔水澆田,以保證來年能夠交的起糧稅。
“轟隆隆!”大隊騎兵從田裡賓士而過,黑黝黝的馬蹄,踏在乾裂的土地上,蕩起陣陣塵煙。
“大帥,不能在跑了!”
騎兵奔騰,江淮抽空向大哥請示:“如此下去,弟兄們會失了鬥志的。”
“官軍欺人太甚,不若跟他們拼了,”
眾人汗水直流,一路行來,即使有勁風鋪面,也緩解不了周身燥熱。
“希律律!”李信緩緩勒住戰馬,舔了舔乾澀的唇角道:“魏延,此是何地?”
“官軍還有多遠?”
踏踏,馬蹄嘚嘚,魏延策馬近前:“地名不詳,官軍騎兵距離我等不足十里!”
“不詳?”李信忍著劍傷的痛感打量四周環境,突然一指遠處群面黃肌瘦的百姓:“去,抓來問話!”
“速度要快!”
奔跑太急,軍隊斥候根本來不及檢視輿圖打探四周環境,更不要說地名了。
自己等人不知道,不代表本地民眾不知!
“踏踏!”賊軍效率很快,不多時幾名狼騎,驅趕一群百姓來到近前,
“快點!”有人磨蹭,便會被馬鞭抽打。
這是一群貧苦百姓,衣破漏風,有些半大小兒甚至光著屁股蛋子,大鳥朝天一副放蕩不羈模樣。
百姓們惶恐不安,他們中很多人本來在遠處河道里擔水,看到這支騎兵過路踐踏田苗,因為心疼莊稼,想要等軍隊過後看還能不能搶救一番。
儘管心中不安,卻沒有遠離,哪想這些軍爺卻又生事端。
李信掃了眼這群面黃肌瘦的破落戶,冷聲喝問:“此是何地?”
人群騷動,一雙雙惶恐不安的眼神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何地?”李信耐心有限,幽深的眸子中透著殺意。
如今前路未知,身後更有官兵尾隨,他內心充滿了暴虐與不安,急切的想要知道身處何地。
“將軍饒命!”短暫躁動過後,一名有些清瘦長者小心翼翼的上前道:“回這位將軍,此為河南郡原武縣地界!”
“這地,乃是陳家村。”
李信又尋出幾名漢子得出的結果一致,才放下心來。
“大帥,這些人?”黃紹比了一個割喉動作。
“大哥不可!”話音未落,江淮便急忙勸阻,他是窮苦人家出身,不想傷及無辜。
他開口道:“沿途村民無數,即使我們殺了這群人,又能殺了所有人嗎!”
“與其在此耽擱時間,不如早點趕路!”
“少雙眼睛,就減去一絲暴露的機會!”
“更何況,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洩露我軍行蹤!”
“以吾之見,殺之!”黃紹言語狠辣,要以絕後患。
“黃統領,莫要忘了我等也是窮苦百姓出身”
“莫要爭論,吾自有決斷,”
李信制止了兩人爭吵,掏出隨身輿圖,幽黑的眸子轉速動快速探查周邊地理環境,隨後下令道:“西進二十里,全速前進。”
大帥下令,眾人不敢有異!
“加速,二十里!”
“駕駕!”狼騎再行,踏著狼煙而去,至於那群村民則僥倖活命。
鬼門關走一遭,可以說將他們嚇得冷汗淋漓。
正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如蓖,這個時代的百姓很慘,他們不但被土匪欺負,就連當兵的也時常前來騷擾。
賊軍沒有大開殺戒,只能說運氣比較好!
然而還未等他們慶幸,沒過多久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