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心情沉重,隨即朗聲道:“汝先前之言可能作數。”
“俺石頭雖然是賊,但一口唾沫就是釘,絕不食言!”
“好!”太史慈目光冷峻,高喝一聲,不再猶疑。
他黑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典韋,抱拳道:“東萊太史慈,討教閣下高招。”
“呼!”典韋身材龐碩,裹著惡風,一步跨出,便是八尺。
他越過人群,抱拳道:“某家敬爾是條漢子,汝可持兵來戰。”
他看出,這青年是個用兵高手,身材高大,猿臂伸長,周身線條脈絡極為流暢。
那是常年修習長兵,勁力整合的象徵,技與力皆臻至化境,不可小覷。
“轟!”典韋說著,甩了甩手腕,身上鐵甲隆隆作響。
四周眾人只感一股煞風襲來,壓抑的他們心中發寒,下意識的拉開距離。
昨日吞了整顆千年老山參,雖然因為膚色原因,表面上沒什麼變化。
但鬼知道,他昨晚到底怎麼熬過來的,此刻自然要,切磋發洩番。
“何需兵器,一雙鐵拳足以,”太史慈亦怒,感覺被人輕視了。
“得罪!”話音未落,他心泵有力,大筋虯起,全身氣血激盪。
一步竄出,九尺留影,整個人如離玄的利劍,雙手成刀,直取敵人咽喉要害。
“來得好!”典韋暴喝,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簡單直接,速度極致,快到人眼。難辨。
特別是,在感受到對方那,激盪如潮的血氣時,他就知道這是名強者,是速度與力量齊備的象徵。
“呼!”典韋眸子微眯,黑毛大手攤開橫在胸前格擋。
同時,另一隻巨手握拳,化作鐵桿重錘,直接向敵人胸口轟去。
拳未至,一股煞氣先襲,太史慈變色,不敢硬碰,當下左腳一蹬,身形變幻間,堪堪避過鐵拳。
他眼神凝重,腰盤下墜,身形一矮,棄上攻下,右腿如鋼鞭橫掃,攻擊敵人下盤。
“好快的反應!”典韋心中暗贊聲,鐵拳緊握,如泰山壓頂般,當頭砸下。
“不好!”太史慈頭皮一炸,面對敵方兩敗俱傷的打法,也無計可施,想要後撤已經不及。
“碰!”鋼鞭對鐵錘,勁與力的比拼,霎那間,雙方觸之即開。
一道身影被轟飛出去,沿途撞倒了三間草房,才堪堪停下。
鐵塔黑漢,也不好受,感覺腿上綁鐵的,凹了大片,正面承受了鋼鞭勁掃。
兩人都是當世高手,拳腳功夫自然是典韋這種,自山野中磨練出來的漢子,更勝一籌。
加之身負重甲,無視防禦全力進攻,兩敗俱傷打法下,結局可想而知。
“咳咳!”太史慈從一堆茅草中爬了出來,抱拳認輸:“咳咳,多謝典兇手下留情!”
“小兄弟謙虛了,我知你一身武藝不在拳上,某家也是勝之不武…”
典韋擺手,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武力絕非眼下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甚至若持兵死鬥,勝負未知。
“咳咳!”太史慈口中咳血,胸口氣悶,顯然是受了輕傷。
但即使如此,也沒有絲毫怨恨,因為他知道,對方最後關頭收了勁力,不然那一拳下去,自己可能要丟半條命。
典韋倒也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他天生神力體魄強悍,硬碰硬能在手下撐過三合之人還真不多,現在見到自然相惜。
太史慈喘息片刻,很坦蕩:“敗了就是敗了,沒撐過三招,我無話可說…”
“吾自縛雙手,任憑處置,但我這些兄弟卻絲毫沒有冒犯諸位,還望放他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