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朝廷上下同仇敵愾,孤注一擲,到時外有黃巾作亂,內有官軍破釜沉舟,我等腹背受敵,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甚至若不能快速破敵,到時戰事僵持,拖延下去,黃巾與各路勤王大軍匯聚,我等想抽身都難”
相比於其他人,臧霸看的更多,也更遠。
他相信,李屠夫一定能帶領兄弟們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魏延更是氣的拔刀,削掉身前木案:“張曼成,實在可惡,黃巾,更是可恨,不顧滅漢大義,與我等徒勞內耗,吾恨不得現在就提兵滅了他”
“文長說得對,三張就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小人,若非他們礙事,我等此刻說不得,已經踏上洛陽,宿得龍床,騎上皇帝老子的娘們了…”
“可惜,卻被一群利令智昏的黃巾亂匪,攪亂了節奏”
郭圖見狀,急忙上前安撫道:“魏延兄弟,氣大傷身,不必與一群愚匪一般見識”
“我等只需緊跟大帥腳步,到時自有朝廷,教張曼成這群烏合之眾做人”
他好言好語,希望平息對方心中怒火,不要多生事端。
作為力主招安洗白的文事派,他還真怕關鍵時刻,這群悍將生出不該有的亂子。
“哼!”魏延冷哼一聲道:“烏合之眾,那也是上百萬眾,此番若真將司隸三輔拱手相讓,讓其得了武備資糧,到時必然進一步膨脹,如何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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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不如趁著談判間隙,先剿了關內亂匪,就算到時便宜朝廷,也不能讓黃巾得到一絲好處”
作為跟隨李信日久的老兄弟,魏延或多或少,也沾染了那種魚死網破的戾氣
黃巾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壞大哥好事了,當初在豫州時,便是張曼成等人從中作梗,逼的他們不得帶人遠遁
如今他們好不容易圍了洛陽,眼看破城在即,結果又是這群人,不顧造反大義,橫生事端。
如何不讓他心中惱火,魏延甚至恨不得立刻帶人,與黃巾火拼一場,以消心頭之恨
“咳!”沉悶間,賈詡撫了兩撇鬍須,起身出言道:“魏延兄弟,可知烏鳥攀鷹之典故否?”
“啥典故?”周倉納悶。
賈詡瞥了他一眼,繼續道:“烏鴉與雄鷹,同翱於天,然前者翅短,後者志長”
“若雄鷹捕得獵物,烏鴉便喜歡成群結隊,糾纏在其周圍,嘰喳討食,聒噪不停”
“甚至,有時飛累了,更會爬到雄鷹背上,啄其背羽”
周倉撓頭道:“嚎喪鳥我知道,但這與黃巾有啥關係”
“哼!”魏延不屑的冷哼一聲道:“烏鴉就是黃巾,他們自己沒能耐攻城掠地,就腆著臉在大哥身側窺伺,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是及是及”
逢紀亦是擊掌掌,接話道:“烏鴉翅小身短,自己沒有能力爬升到更高的雲層,卻妄想踩在雄鷹背上,坐享其成”
“然,雄鷹卻不願理會鴉群,更不會因為烏鴉的騷擾,而有半刻停留”
“雄鷹只需要不斷振翅攀升,達到一定高度,翅短的鴉群,便會因為承受不住天穹上凜厲的罡風,摧羽折翼…”
“最終浴血蒼穹,墜落雲端,摔得個粉身碎骨之下場”
烏鴉並不具備高空生存的能力,也沒有那個根骨資質,攀升到雲霄上空。
哪怕他們僥倖蹭雄鷹的光,借鷹的風勢,強行攀升,但最終也不過是羽廢翼折的下場
而黃巾,同樣沒有推翻漢庭的能力,甚至若不是藉助李屠夫的聲勢,他們連司隸三輔都摸不到,更別說帝都洛陽
哪怕將來他們接收了李信留下的遺產,到時面對四面八方支援而來的勤王大軍,黃巾也會被碰的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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