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四蹄戰馬,哪怕一些身披重甲,悍勇無雙的千人將領,也都陷入了深深地絕望中。
然而,火焰與濃煙,只是太史慈攻勢的一部分。
他真正擅長的,還是狼騎馳騁,追亡逐北,砍殺露出後背的亂軍
“轟隆隆!”萬馬奔騰,鐵蹄揚塵,震動整個河原。
鋒利的橫刀,在月光下泛著一抹森寒,在河原曠野間,肆意殘殺著一些漏網之魚。
馬蹄踏地,明亮的火星,四濺夜空,而後被騎兵裹挾紛飛,綻放著最後一抹餘暉
當幽州戰火紛飛,陷入動盪與不安的時候,西北的幷州,同樣也不安穩,刀兵再起。
西河,佳縣土城上,兵戈如林,人頭攢動,這座不起眼的偏遠縣城,此時迎來了他的戰與火。
城外,旌旗招展,匈奴安營紮寨,人馬嘶鳴。
不時有手持長矛的騎兵縱馬掠陣,從縣城外賓士而過,以此來不斷試探城中士兵虛實。
城頭上,徐晃帶領眾將舉目眺望,觀察敵情,匈奴人的肆虐他自然看在眼裡。
徐江看不得敵人囂張,按劍上前道:“大哥,匈奴人太囂張了,讓我帶三千人下去,挫一挫這群雜胡銳氣!”
“不必,匈奴遠來,日久必退,我等只需守好城池,不給敵人可趁之機,便是最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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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真的任由匈奴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不成”
徐晃搖頭,語重心長的告誡道:“阿江,這是戰爭,不是兒戲”
“對面都是騎兵,出城作戰,即使僥倖勝了一場,又有何意?”
“新營中的兄弟大都是苦命人,他們從洛陽,跟隨我們來到這偏遠蠻荒之地,本就不幸”
“戰端一起,不知又有多少兄弟血淚橫流,若是連你我,都不去顧忌他們的死活”
後面的話,徐晃沒有說下去,但以阿江等人的智慧,自然明白。
他們兄弟,先前也是底層炮灰出身,自然能明白普通士兵的絕望與艱難。
現在雖然擺脫了炮灰的身份,但大哥的初衷,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懈怠,反而更加珍重。
新營兄弟,確實遭了太多的苦,徐晃不願做毫無意義的傷亡,他只想帶領兄弟們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徐江任昇等人,環顧四周昂然而立的親衛侍從,亦猛然醒悟:“是啊,大哥初心依舊!”
“但自己等人,卻在往日的奮戰中,變得有些陌生了!”
有道是腦袋決定屁股,但有時屁股也會決定腦袋。
徐晃想的是安守城池,守住幷州西大門,不做無意義的犧牲。
而同樣作為將領的阿江,則想著如何殺敵立功,勇攀高峰。
其中立場,孰對孰錯,估計只有當事者,才能明白吧
匈奴大營,一處高高聳立的塔樓上,右賢王呼廚泉,望著佳縣內無動於衷的幷州軍。
他不由大罵一聲:“徐晃徐公明,果真不負守城將軍之名!”
“我等都騎在脖子上撒尿了,也不見任何動靜,果真能忍”
頭人伊利邗面露不屑,上前道:“大王,左右不過一群縮頭龜,有甚好忌憚的”
“那徐龜明,若敢出城,我大夏勇士,自會教其做人”
頓了頓,他繼續道:“對方不出城,正合我等心意”
“吾等正好藉此機會,縱騎兵之利,在這西河地界好生馳騁劫掠一番”
“沒錯,伊利大人所言有理,南蠻人多娘們,是出了名的水靈”
“此番出兵,不弄她百八十個娘們回去,都對不起朝廷的盛情邀約”
“罷!”呼廚泉嘆了口氣,面對堅守不出,依城而守的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