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漲”
臧霸雖然久居中原腹地,但對胡人的秉性,卻已經有所領教。
這群人,從來沒有什麼感恩之心,更不會通曉人與人之間的基本禮數
前翻敲詐夏軍物資財貨,大帥為了大局考慮,做出退讓與妥協,甚至贈予了百箱金珠。
然對方前腳收了重禮,後腳便舉兵來攻,刀劍相向
這就是匈奴人的禮節,便是他們的習性,在他們眼裡,只有強和弱,從來沒有平等相視。
不將他們打疼,夏軍治下,便不會有真正的和平
賈詡見軍中眾將,難得一致,遂道:“主公,胡人向來喜歡持強凌弱,趁火打劫,此乃族群本性”
“只是匈奴和烏桓同時發難,這兩件事前後時間,有點詭異,不得不防”
“如今幷州初定,民心不附,以吾之見,主公當迅速回師幷州,保住後方根基,方為正理”
其實賈詡一開始,就不同意發兵幽州,他久居涼州,自然之道這些雜胡秉性。
匈奴人始終是幷州的一大威脅,若不先除之,夏軍便永遠不能安心外出征戰,會被困死在幷州之地。
這一點他毫不懷疑,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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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就是一頭臥榻之側的猛虎,若李信真心存僥倖,莫說圖謀大業,能保住根基就不錯了。
而聽聞軍師一番分析過後,帳內氣氛有些沉悶,也感覺時勢多舛。
李信沉吟片刻,詢聲道:“幷州有徐晃三萬新軍,晉陽有黃邵一萬狼騎引援,安能有失?”
“郭縕張遼一眾悍將坐鎮雁門,大軍只需守住雁門呂梁二關,匈奴人縱有千萬人馬,還能翻山越嶺不成?”
“且我軍征伐幽州耗費人力物力無數,士兵傷亡流血,其中犧牲更是不以量計,豈能輕易退兵?”
李信一連三問,不甘心就此撤軍,且對於徐晃郭縕等人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新軍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的能力,和主將的才能。
郭縕更是常年駐守雁門,與北地胡人交戰,雁門三十年至今無損,想來也不是弱者。
而且自己在進攻幽州之前,未嘗沒有考慮到河套匈奴人多襲擾,是以留有黃紹和一萬狼騎坐鎮。
只不過沒想到,對方此次並非小規模劫掠,而是像下了某種決心似的,舉族攻關,這是意料之外的戰爭
賈詡眼眸微垂,凝聲道:“主公,匈奴烏桓乃是外患,目前最重要的是幷州人心浮動,暴亂頻發”
“上黨、晉陽、雁門、乃至漳河地區,官員世家隱有串聯,我軍兩線作戰,內部隱憂”
他頓了頓,繼續道:“郭總管處理政務,能力卓越,但心善存慈,恐不能讓那些世家官員信服”
“為今之計,主公當引兵回師,親自坐鎮幷州,方可震懾霄小”
夏軍主力征戰在外,後院起火,內憂外患。
幽州戰場亦不太平,漁陽堅城南下,烏桓人在沿途官道,肆意侵擾屠戮,扶余等東北諸胡蠢蠢欲動
“呼!”李信面色陰沉,吐出一口濁氣:“文和所言,吾已盡知”
“然幽州之戰,關乎我軍戰略存亡,容我三思再決”
帥帳內,李信凝眉,來回踱步沉思。
匈奴與烏桓幾乎同時發難,若其中沒有點什麼,他是不信的。
面對這種複雜難言的局勢,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便下決定,而是在心中暗自分析其中利弊。
幽州戰事焦灼,對峙不下,兼烏桓襲擾,諸胡暗動,其中種種,確實超出了預料。
他原本還想從從幷州方面,抽調駐兵前來增援,但匈奴人的突襲讓他不得不打消其中念頭,更加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