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揚起一抹冷笑：“所以，你是在用借刀殺人的手法，想讓我們去做你不願承擔的髒活？”
亞克斯輕輕笑了一聲，指尖在桌面上滑動，眼神中透出一種無所謂的輕蔑：“你以為我是那種會操控局面的野心家嗎？不，我只是個生意人。公司的股價已經暴漲了25，這個成果足以讓我在董事會上繼續保住位置。至於你們願意怎麼花這些cr，是你們的選擇——去資助那些生活在下層區的人也好，打造你們心目中的烏托邦也罷，我並不在意。”
他的語氣一轉，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們真的以為，人心會經得起反覆的考驗嗎？無論是資源的分配，還是所謂的道德教化，最後都會回到最原始的慾望——利益和生存。今天你給了他們一份希望，明天他們就會要求更多。再多的資源，也無法填滿慾望的深淵。”
艾希的拳頭微微攥緊，但她依舊沒有出聲。凌曦則冷笑了一聲，手中的動作停下，語氣挑釁：“聽起來，你倒是比我們更瞭解人性。這麼說來，你口口聲聲想要艾希回來，難道僅僅是為了成就這種虛偽的平衡？”
亞克斯聞言，身子向前傾了一點，雙肘撐在桌面上，語調低沉卻帶著一股誘導：“艾希的能力不止是管控這些高樓裡的系統，她的意識能夠遊走於網路虛擬世界，成為不受物理規則束縛的存在。無論是資訊的控制，還是資料的整合，她都有著絕對的天賦。你覺得董事會會在意她變得更好還是更壞嗎？不，他們只在乎利益。只要在利益的加持下，能為公司帶來更多的名聲和權力，他們求之不得。”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艾希：“至於他們想要的長生不老，甚至對更高形態的追求，艾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老不死’並不滿足於機械化的軀體，他們要的是超越肉體桎梏的存在。而你，正是實現這一切的關鍵。”
艾希的眼神變得複雜，她低聲開口：“所以，我只是他們的工具？”
“工具？”亞克斯聳了聳肩，眼中露出一抹複雜的笑意，“也許吧。但工具也有工具的價值。你願意成為一個被他們用盡然後拋棄的工具，還是選擇利用自己的能力，為自己謀得更多呢？選擇權，永遠在你手上。”
凌曦冷冷地開口：“亞克斯·維塔，你的話聽起來倒是很動人。但說到底，你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利益尋找藉口。你所謂的‘授人以漁’，不過是把權力轉嫁，讓更多的人成為你們的工具。”
亞克斯並沒有因為她的挑釁而生氣，他反而笑了，語氣緩和但依舊犀利：“凌曦，我無意改變你的信念。但別忘了，改變這座城市的代價，或許遠比你想象的更殘酷。你們已經成為了龍，而成為龍的代價，就是要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獵殺。”
會議室裡一片沉默，艾希和凌曦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亞克斯看著兩人，眼神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賽博朋克：新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