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不當講。”
朱祁鎮眼看首陽大君開始白日做夢,終究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先生請講。”
“大君,在下手中火炮,足以勝過眼下全天下任何大炮。幾次贈禮,想必大君對我們的鋼鐵質量已有充分認識。”
“火炮,不同於盔甲,需要瞄準、射擊。這些都要訓練。但火炮聲音巨大,因此,大君若不想在清君側前先被人清掉,最好不要在城中試炮。而是要在荒郊野外建一莊園,在此秘密操練……”
“對對對,先生說得在理。”首陽大君連連點頭,“就按先生說的辦!”
“大君,這炮價值兩千兩,不過大君是守仁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可做主贈您兩門。咱明人不說暗話,重型火炮移動不便,奉天靖難,一兩門就夠了,太多也沒用。”
“好,就按先生所說。”
首陽大君起身,朝朱祁鎮鄭重行禮:“先生幫了我大忙啊!”
朱祁鎮啼笑皆非,你這破事關我屁事,老子只是為了掙錢,你們狗咬狗對我又沒損失。
“不瞞先生,在下確實有奉天靖難之心,倘若先生不嫌棄,協助在下。我以祖宗名義向先生保證,您可在這三千里河山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首陽大君想起了黑衣宰相姚廣孝,一時間,心生招攬之意。
朱祁鎮忍不住了:“大君說笑了,我只是一個商人,而且是大明人。在此語言不通,飲食不慣,氣候不適,豈能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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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對權勢並無所求,感謝大君抬愛,但我閒散慣了,就不給大君添麻煩了……”
“不過大君,若真想奉天靖難,還是稍微等一等。”
“你哥畢竟是你哥,弟弟造哥的反,名不正,言不順。”
“但你哥身體似乎不太好,在下略知諸葛神算,也就兩三年的事了。”
“朱允炆即位已經是21了。大君的侄子眼下才10歲吧,到時候,你還弄不過一個12歲的毛孩子嗎……”
不過一場簡單的會面,首陽大君卻心神激動,相見恨晚。
雙方會談結束,首陽大君在府中設宴,款待朱祁鎮與李守仁。
宴會廳內,宮女們手持香爐,輕輕搖曳,香菸繚繞,使得整個空間充滿了寧靜與祥和的氣息。樂師們彈奏著悠揚的古琴和長笛,樂曲聲中蘊含著濃厚的東國風情,令人心曠神怡。
首陽大君親自引領朱祁鎮至主賓席,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擺滿了各類菜餚、點心與蔬果。
隨後,宮廷舞者們入場,她們身著五彩斑斕的舞裙,頭戴精美的髮飾,隨著音樂的節拍翩翩起舞。舞姿優雅,動作流暢,如同天宮中的仙女下凡。
這頓飯吃得,至少從排場上,比昨天要好上不少。
“祝朱先生生意興隆,一路順風!”
宴上,首陽大君絲毫沒有大君的架子,頻頻向朱祁鎮敬酒,倆人彷彿相識多年的老友,不時推杯換盞,談天說地。
“大君,我等回舟山,途經濟州島,還望大君給個憑證。”
“朱先生勿憂,稍後可持我信物,濟州牧會配合先生一切行動。”
首陽大君豪氣沖天。
“只是,濟州島並不安全,上半年曾被倭寇掃蕩了一遍。”
“哦,還有這回事?”
朱祁鎮不著聲色看了一眼李守仁,李守仁咧嘴一笑。
“嗐,那些士兵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濟州那牧守就是個草包,估計被倭寇屠了不少,據說牧守府只剩下牧守自己了。”
說到李朝士兵,首陽大君也是無奈,都是兩隻手兩隻腳一個腦袋的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說來也好笑,州牧砍了些罪